其他战士趁机举枪射击,掩护钟林往回爬——他的棉裤已经冻成硬块,每爬一步都要拽着冰面,留下一道带血的痕迹。“把他拉上来!”林剑锋和战友们伸手,将钟林拖回冰岸。卫生员赶紧剪开他的裤腿,小腿上的血口子还在渗血,有的地方已经结了冰碴。“俺还能打!”钟林咬着牙想站起来,却被佟佳韵按住:“先处理伤口!冰面没摸清,不能再硬冲!”
林剑锋蹲在旁边,看着冰面上的裂缝,心里发紧——刚才钟林踩破的冰面下,竹签密密麻麻地竖着,尖上还泛着冷光。他突然想起背包里有工兵铲,赶紧掏出来:“连长,俺去凿冰!看看冰面上往前挪,冰碴子钻进衣领,冻得他脖子发麻。
四>、见·火力压制:手榴弹与机枪的血肉屏障
“全体注意!火力掩护!”秦基伟司令员的命令传来,三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像雨点般射向城墙的射击孔。林剑锋趁机用工兵铲凿开冰面,发现冰层下的竹签分三层排列,每层间距半米,刚好能刺穿鞋底。“竹签有三层!得炸松冰层!”他对着佟佳韵喊,同时往冰缝里塞了半块炸药包。“拉导火索!快撤!”佟佳韵喊着,林剑锋赶紧往回爬,刚爬出去两米,“轰隆”一声闷响,冰层被炸开一个小坑,碎冰和竹签飞起来,有的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冲!趁现在!”佟佳韵率先站起来,踩着炸开的冰坑往对岸冲,林剑锋和战友们跟着跳出去,冰面在脚下“咯吱”作响,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裂开。
城墙上的国民党兵慌了,对着冰面扔手榴弹,“轰隆”一声,一颗手榴弹落在林剑锋身边,他赶紧趴在冰上,碎冰溅了满脸。刚想爬起来,就看见前面的战友李长青脚下一滑,掉进冰窟窿里,河水瞬间没过大腿。“快拉他!”林剑锋伸手,却被一颗子弹逼得缩回手——城墙上的冷枪还在响,有的子弹打在冰面上,溅起的冰碴子扎在脸上,又疼又冷。
“机枪手!压制冷枪!”佟佳韵喊着,重机枪的火力转向城墙顶部。林剑锋趁机冲过去,抓住李长青的胳膊,使劲往上拉。李长青的棉裤已经冻硬,每往上拉一寸都要费尽力气,小腿上还挂着几根竹签,血顺着冰面往下流。“别管俺!先冲!”李长青想推开他,林剑锋却咬着牙:“要走一起走!” 就在这时,后面的战士们扔过来几颗烟雾弹,白色的烟雾笼罩着冰面。“冲!”佟佳韵喊着,战士们借着烟雾掩护,踩着冰面往前冲。林剑锋拉着李长青,终于跑过了护城河,刚踏上对岸的土地,就看见城墙上的国民党兵举着刺刀往下跳,想阻止他们爬城墙。
白刃登城:刺刀与城墙的生死绞杀。“搭人梯!爬城墙!”佟佳韵第一个踩在战友的肩膀上,往两丈高的城墙上爬。林剑锋跟着搭起人梯,手指抠着城墙的夯土裂缝,刚爬上去半截,就被一个国民党兵用枪托砸过来。他赶紧低头,枪托擦着头皮飞过,砸在
“老子豁出去了!”林剑锋红了眼,掏出腰间的匕首,猛地往上一捅,匕首正好刺中国民党兵的大腿。对方惨叫着往后退,林剑锋趁机爬上城墙,对着他的后背踹了一脚,将他踢下城墙。刚站稳,就有三个国民党兵举着刺刀冲过来,他赶紧举起步枪,对着最前面的兵开枪,对方应声倒地,剩下的两个却不管不顾,继续往前冲。“小心!”李长青爬上来,用枪托砸向左边的国民党兵,林剑锋趁机用匕首刺中右边兵的胸口。
两人刚解决完这两个兵,就听见城墙另一侧传来“轰隆”一声——战友们炸开了一个暗堡,里面的国民党兵惨叫着跑出来,被举枪瞄准:“缴枪不杀!”林剑锋靠在城墙的缺口处,喘着粗气,看着有的战士用刺刀捅,有的用枪托砸,有的甚至用手掐,鲜血溅在夯土上,顺着城墙往下流,在护城河的冰面上冻成暗红色的冰。
一个国民党兵想从城墙跳下去逃跑,却被林剑锋举枪击中,重重摔在冰面上,溅起一片碎冰。“拿下东门了!”佟佳韵的吼声传来,林剑锋抬头一看,城墙上的国民党兵要么被消灭,要么举着枪投降,远处的西门和火车站方向,也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中野三纵和特战三师也突破了防线。他靠在城墙上,看着手里的匕首,上面还沾着血,小腿上的伤口被寒风一吹,疼得钻心,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护城河的冰面还在,上面留着战士们的血痕和脚印;城墙的夯土上,弹孔和刀痕密密麻麻,都是这场血战的印记。林剑锋知道,东门的攻克,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他们斩断了徐州蒋军的一条退路,为淮海战役的胜利,又铺了一块血与火铸就的基石。
火车站突击:反坦克炮与装甲车的“钢铁对决”。特一军特战三师的战场,在宿县火车站。火车站的水塔上,国民党兵架着重机枪,控制着整个铁路线;四辆美式3装甲车在铁路上巡逻,车灯的光柱扫过站台,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师长赵刚站在指挥车上,手里的望远镜对着水塔:“先炸掉水塔,再收拾装甲车!”
特战三师的反坦克炮率先开火,炮弹像流星般飞向水塔。“轰隆!”一发炮弹击中水塔的底部,水塔摇晃了一下,上面的重机枪声停了。“冲!”副师长吴天付喊着,战士们举着步枪,朝着火车站冲去。刚跑到站台,铁路上的装甲车突然开火,炮弹落在战士们中间,炸开的碎石和战士们的血肉四处飞溅。
“反坦克炮!瞄准装甲车的履带!”赵刚喊着,反坦克炮调整角度,对着装甲车的履带开火。“咔嚓!”一辆装甲车的履带被打断,停在铁路上,里面的国民党兵慌了,想从车门跑出来,却被战士们举枪瞄准:“缴枪不杀!”剩下的三辆装甲车想往后退,却被特战三师的卡车堵住了退路。战士们掏出炸药包,朝着装甲车的车窗扔进去,“轰隆!”装甲车的车窗被炸开,立即起起火,里面的国民党兵惨叫着跑出来,有的还在燃烧,却只能举着双手投降。
火车站的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当最后一个国民党兵举着枪投降时,赵刚站在水塔的废墟上,看着被控制的铁路线,心里松了口气——火车站被拿下了,宿县的核心防线垮了,徐州蒋军的南撤通道,被彻底斩断!
街巷清剿:房屋里的冷枪与手榴弹十一月十六日凌晨一时,宿县的城墙和火车站都被攻克,可城里的残敌还在顽抗。陈砚舟跟着三纵战士,在街巷里清剿残敌。国民党兵躲在房屋里、店铺后,对着街道疯狂开枪,有的还往街上扔手榴弹,战士们只能靠着断墙,一点点往前推进。
“小心!屋顶有敌人!”林剑锋突然喊着,一把将战友推开,一颗子弹从屋顶射下来,打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他抬头一看,一个国民党兵趴在屋顶上,正举着枪瞄准他们。林剑锋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保险栓,朝着屋顶扔过去,“轰隆!”国民党兵惨叫着从屋顶摔下来,重重砸在街道上。 冲进一间民房,里面的国民党兵举着枪对着林剑锋开枪,他赶紧躲到桌子后面,对着里面扔了一颗手榴弹,“轰隆”一声,里面的枪声停了。他趁机冲进去,发现里面的敌军已经被炸死,墙上还贴着蒋介石的“死守宿县”命令,被弹片划得支离破碎。
五>见·指挥部攻坚:师长的“最后抵抗”
宿县的国民党军指挥部,设在城内的一座教堂里。第一四八师师长张光玮带着残部,躲在教堂里顽抗,教堂的窗户被沙袋堵住,重机枪从里面往外扫射,墙上全是飞溅的碎渣,战士们被压制在教堂外的广场上。“火攻!”陈锡联司令员下令,战士们找来干柴和煤油,堆在教堂门口,点燃后扔进去。
浓烟从教堂的窗户里冒出来,里面的国民党兵呛得受不了,有的举着枪跑出来投降,有的则想从后门逃跑,却被埋伏在外面的战士们抓住。张光玮看着外面的解放军,知道大势已去,却还想顽抗,举着军刀对着冲进来的战士们砍过去。林剑锋赶紧举枪,对着张光玮的胳膊开枪,子弹击中他的肩膀,军刀掉在地上。张光玮倒在地上,看着冲进来的战士们,眼里满是绝望,只能举着双手投降。
破晓胜利:津浦铁路上的新生。战场清点,寒雾中的英雄印记十一月十六日拂晓,宿县的枪声终于停止。陈砚舟坐在教堂的广场上,看着战士们清理战场。在西门的城墙下,躺着不少牺牲的战友,有的还保持着举炸药包的姿势,有的手里攥着没来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弹;在火车站的站台上,反坦克炮的炮管还冒着烟,装甲车的残骸旁,散落着国民党兵的钢盔和步枪。
佟佳韵走到林剑锋身边,递给他一碗热姜汤:“快喝点,暖和暖和。咱们打赢了,宿县解放了!”林剑锋接过姜汤,喝了一口,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滑,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他看着街上的景象:百姓们从暗处里跑出来,端着热水,眼里满是激动的泪水;孩子们在广场上奔跑,手里拿着战士们分发的糖果,笑声回荡在宿县的上空。
百姓的欢呼:热粥里的温暖 一位老大娘端着一锅热粥,走到林剑锋面前,递给他一碗:“孩子,快喝点粥,你们用命打跑了国民党兵,真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林剑锋接过粥,喝了一口,甜香的粥水顺着喉咙往下滑,他看着老大娘布满皱纹的脸,心里满是感慨——这场战斗,有太多战友牺牲了,可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宿县的百姓,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在火车站的铁路旁,百姓们帮着战士们清理铁轨上的装甲车残骸,有的递工具,有的搬砖石。赵刚看着这一幕,对身边的参谋说:“你看,咱们这趟没白来——断了蒋军的退路,却给百姓铺了一条通往安稳日子的路!”
队伍出发了,林剑锋跟着战友们,朝着徐州方向前进。淮海战役的炮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