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古寨攻坚:炮火映红夜空的惨烈拉锯,十二月四日拂晓,另一股日伪军绕过五里庄战场,从涟水城出发,趁着古寨防御薄弱,发起突然进攻。古寨是淮安与涟水之间的小集镇,只有少量民兵驻守,面对装备迫击炮、重机枪的日伪军,民兵们虽顽强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上午十时许,古寨被日伪军攻陷。
“必须把古寨夺回来!不然鬼子会以此为据点,威胁周边村落!”陆沉接到消息后,立刻命令独立旅二团驰援古寨。下午1时,二团战士们抵达古寨外围,此时的古寨已被日伪军加固防御:集镇入口筑起沙袋工事,街道两侧的房屋被改造成火力点,日军的迫击炮还在时不时向外围轰击,企图阻止新四军靠近。
“先敲掉鬼子的迫击炮!”二团团长一声令下,炮兵连的迫击炮立刻开火。炮弹精准落在古寨内的日军迫击炮阵地,几声巨响后,日军的炮火哑了火。随后,战士们分成三个突击队,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发起冲锋。东突击队刚冲到集镇入口,就遭到沙袋工事里重机枪的压制,几名战士倒在冲锋路上,其余人只能躲在断墙后,与日伪军展开对峙。
“我来!”班长王虎林抱着炸药包,匍匐着靠近工事。子弹在他身边的地面上溅起火花,他却丝毫没有退缩,趁着日伪军换弹夹的间隙,猛地站起来,将炸药包塞进工事,拉响引线后迅速翻滚到一旁。“轰隆!”工事被炸毁,重机枪变成了废铁,东突击队趁机冲进集镇,与日伪军展开巷战。
四>、见·五里庄麻雀战
街道上,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战士们逐屋争夺,有的用刺刀与日军拼杀,有的用手榴弹炸毁敌火力点;日伪军则凭借熟悉地形负隅顽抗,甚至放火烧毁房屋,试图阻挡新四军进攻。
夜幕降临时,古寨的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战斗仍在激烈进行——二团战士们虽伤亡不小,却始终没有后退,一步步压缩日伪军的防御范围。直到深夜,日伪军见援军无望、伤亡过半,才趁着夜色偷偷从南门逃跑。
当二团战士们控制整个古寨时,集镇里已是一片狼藉:烧毁的房屋冒着黑烟,街道上散落着尸体和武器,几名幸存的百姓从地窖里走出来,看着一片狼藉,鼻子一酸泣不成声!”“放心我们会帮你们重建村寨,让你们有个温馨的家。”陆沉含泪说道。
3、梁岔袭扰:“麻雀战”下的日伪困局,十二月五日,侥幸逃脱的日伪军又攻陷了梁岔——这个靠近涟水的小据点,成了他们试图固守的“临时堡垒”。日伪军在梁岔周边挖战壕、架铁丝网,还抓来百姓修建工事,妄图以此为跳板,再次进攻淮安、涟水地区。
“不能让鬼子安稳待在梁岔!”苏北军区立刻组织民兵与地方武装,展开“麻雀战”。白天,十几支民兵小队分散在梁岔外围,有的在战壕附近放冷枪,有的假装冲锋吸引敌火力,让日伪军时刻处于紧张状态;傍晚,民兵们又分成小组,摸到梁岔周边,用锄头挖断公路、用剪刀剪断电话线,还在日军的水源地附近埋下“土炸弹”。
六日清晨,日伪军发现公路被挖得坑坑洼洼,汽车无法通行;电话线被剪断,与外界失去联系;去河边取水的士兵,又被“土炸弹”炸伤了两人。日军小队长气得哇哇大叫,下令出兵“清剿”民兵,可刚走出梁岔,就被四处飞来的冷枪骚扰——民兵们打几枪就跑,日伪军追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抓到,反而又折损了几人。
更让日伪军头疼的是补给问题。他们携带的粮食不多,原本指望从梁岔百姓家里抢夺,可百姓们早就把粮食藏了起来,有的甚至跟着民兵躲进了山里;从涟水城派来的补给队,又在半路被宋清的小队伏击,粮食、弹药全被缴获。
到了中午,梁岔的日伪军又饿又累,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有的士兵甚至开始偷偷逃跑。“撤!”日军小队长看着手下萎靡不振的样子,知道再守下去只会被活活困死,只能下令放弃梁岔,分路退回涟水城。
当最后一股日伪军离开梁岔时,民兵们和百姓们从山里、地窖里走出来,敲锣打鼓地庆祝——这场没有大规模冲锋的“麻雀战”,硬是把装备精良的日伪军逼得狼狈逃窜。
4、画板上的胜利:军民同心的反“扫荡”丰碑,十二月六日傍晚,当涟水城方向再也看不到日伪军的踪影时,淮安、涟水地区的“扫荡”被初步粉碎。
陆沉与宋清站在涟水城的城墙上,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战场,宋清拿出画板,陆沉则接过炭笔,两人默契地合作起来——画纸上,五里庄的河道旁,战士们正追击撤退的日伪军;古寨的火光中,民兵与百姓并肩作战;梁岔的田野里,锄头与步枪共同守护着家园。
“这画,得叫‘军民同心’。”陆沉轻声说,炭笔在纸上勾勒出百姓送粮、民兵支援的场景。宋清点点头,在画的角落添上一颗红星:“还有咱们的战士,用命守住了这片土地。”
这场跨越四日的阻击,新四军第三师、陆沉独立旅与地方武装共毙伤日伪军四百余人,粉碎了日伪军打通淮安、涟水交通线的企图,更让百姓们看到了军民同心的力量。战后,淮安、涟水的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给部队送粮食、缝棉衣、救治伤员;不少青年还报名参军,加入到抗日的队伍中。
画纸上的涟水城,炊烟重新升起;现实中的淮安、涟水,战火暂时平息。陆沉与宋清看着这幅未完成的画,心里充满了坚定——只要军民同心,再狡猾、再凶残的敌人,也终将被打败;只要坚持下去,胜利的曙光终会照亮苏北大地。
五>、见·李圩伏击攻坚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的苏北,寒风裹挟着硝烟,在涟水、灌云、盐阜的土地上肆虐。
日伪军的“扫荡”虽遭重创,却仍不甘心,从涟水东北的李圩到灌云的大伊山,再到盐阜的龚集、大四套,新四军第三师、陆沉独立旅与第十旅各部,以伏击破敌、以攻坚拔点、以血战守土,在十余日的战斗中,用热血与勇气谱写了一曲敌后抗战的壮歌。
宋清小队的地雷阵让敌胆寒,陆沉部的夜袭攻坚令敌溃败,盐阜平原的大规模激战更彰显了军民同心的伟力,最终彻底粉碎了日伪军的反扑图谋。
李圩伏击:地雷阵里的“死亡陷阱”,十二月七日深夜,涟水东北的李圩村外,寒雾笼罩着农田,只有几声犬吠偶尔打破寂静。日伪军一部趁着夜色,偷偷向李圩推进,妄图发动“报复性清剿”,却不知新四军第十旅第四支队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宋清的两个小队提前三天勘察地形,不仅在敌必经之路的田间小道、村口石桥埋下数百颗地雷,还特意设置了“连环雷击子母雷”:表面是一颗普通地雷,下方却连着数颗子雷,一旦触发,便会连环爆炸,形成一片“死亡区域”。
“太君,前面好像有情况!”走在队伍前方的汉奸突然停住脚步,声音发颤。日军中佐佐藤眯起眼睛,用手电筒照向路面,只见田埂边的枯草下,隐约露出一截引线。
“八嘎!你的去看看,是不是地雷!”佐藤拔出军刀,架在汉奸脖子上。汉奸吓得腿软,却不敢违抗,只能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像受惊的猎鹰般盯着地面,半晌才哭丧着脸喊:“太君,是…是地雷!”佐藤不耐烦地挥手,让工兵上前。
两名日军工兵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一股霉味混杂着炸药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好不容易将表面的地雷挖出,工兵队长得意地将地雷扔向远处,以为排除了隐患。
可就在日伪军重新列队、刚踏上刚才的路段时,“轰隆——轰隆——”几声巨响接连爆发!子母雷被触发,数颗子雷在敌群中炸开,泥土、积水与断肢残臂飞溅,日伪军惨叫着倒在地上,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打!”早已埋伏在农田里的第四支队战士们一跃而起,轻重机枪的火力瞬间封锁了敌退路。战士们分成多个战斗小组,像猛虎般冲向敌群:有的用步枪精准射击,有的扔出捆好的手榴弹,有的甚至抱着炸药包冲向敌残余工事。
佐藤中佐试图组织抵抗,却被一颗流弹击中肩膀,只能捂着伤口,在几名卫兵的掩护下狼狈逃窜。战斗持续到凌晨,日伪军尸横遍野,剩余兵力要么被俘,要么溃散。
打扫战场时,战士们在敌尸体旁缴获了数十支步枪、几箱弹药,还有佐藤掉落的军刀。此战共歼灭日伪军二百余人,彻底挫败了敌“报复性清剿”的计划,李圩的农田里,未爆炸的地雷仍在寒雾中闪着冷光,成了日伪军心中永远的噩梦。
六>、见·大伊山攻坚
大伊山攻坚:夜袭中的铁血对决 就在李圩战斗打响的同时,陆沉正率领独立旅一部,协同新四军第十旅第一、二、三支队,悄悄向灌云县大伊山据点靠近。
大伊山是孙良诚部衔接苏北与鲁南的重要节点,据点内驻守着伪军保安大队第一、二大队,不仅修筑了高达三米的围墙,还在围墙外挖了宽两米的壕沟,壕沟内布满竹签,四角的碉堡更是配备了重机枪,号称“固若金汤”。
“必须在天亮前拿下大伊山,不然孙良诚的援军一到,咱们就被动了!”陆沉在战前动员会上,目光坚定地看着战士们,“咱们用‘夜袭+攻坚’,先摸掉岗哨,再炸塌围墙,跟鬼子伪军拼了!”战士们齐声应和,眼里闪烁着必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