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通讯员神色匆匆地跑进来:“报告!日军派出大批援兵,两个联队的鬼子,还有坦克、重炮、飞机,正向咱们这边赶来,预计明天就会到达!”众人闻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张磊皱着眉,猛吸一口旱烟:“好家伙,鬼子这是要倾巢而出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
陆沉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说:“鬼子这次来势汹汹,但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咱们有老百姓的支持,熟悉地形,只要战术得当,一定能顶住。老张,咱们召集各团、营、连长,旅部开个紧急作战会议。”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地图上,代表日军兵力的蓝色箭头密密麻麻,朝着他们驻地逼近。陆沉指着地图,详细分析着敌我形势:“日军虽然兵力多、装备好,但他们不熟悉地形,而且战线拉得太长。咱们要利用芦苇荡、河网这些天然屏障,分散他们的兵力,再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
老张,你们国军擅长正面作战,这次就负责正面牵制敌人;我们八路军熟悉游击战术,从侧翼和后方骚扰,切断他们补给线。大家有什么意见?”各团、营、连长纷纷表示赞同,斗志昂扬:“师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对,和小鬼子拼了!”
三>、见·携手御敌,血沃苏北展豪情
次日清晨,日军的先头部队抵达战场。重炮率先开火,炮弹如雨点般落在陆沉、张磊部队的阵地上,炸起一团团火光和烟尘。飞机也俯冲而下,投下炸弹,地面被炸开一个个大坑。“隐蔽!”陆沉大声呼喊,战士们迅速躲进战壕。
张磊则亲自来到前沿阵地,指挥国军弟兄们反击:“迫击炮,给我瞄准鬼子炮群,打!”几发炮弹呼啸而出,准确落在日军重炮阵地,引发一阵爆炸。日军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发起冲锋。他们猫着腰,端着枪,一步步逼近。陆沉看着时机成熟,下令:“打!狠狠地打!”八路军战士们从战壕里探出身,机枪、步枪一起开火,子弹像泼水般扫向敌人。
日军被打得抬不起头,纷纷趴在地上。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陆沉带着一支小分队,悄悄绕到日军侧翼,突袭他们的补给部队。战士们如鬼魅般出现,手榴弹在日军运输队中爆炸,马匹受惊,四处逃窜,物资散落一地。日军指挥官见状,急忙分出一部分兵力来围剿陆沉小分队。
而此时,张磊抓住日军兵力分散的机会,率领国军发起反击。他们端着刺刀,呐喊着冲向敌人,与日军展开近身肉搏。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硝烟弥漫。在激烈的战斗中,陆沉的手臂被弹片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但他浑然不觉,继续指挥战斗。
张磊也不顾危险,冲在最前面,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当地老百姓也纷纷加入战斗。猎户们拿着猎枪,协助部队狙击日军;年轻力壮的村民帮忙运送弹药、抢救伤员;妇女们则在后方烧水做饭,保障战士们的后勤。一位叫翠姑的姑娘,冒着炮火,为前线的战士们送去一筐手榴弹,途中腿部受伤,却咬牙坚持,直到把手榴弹送到战士们手中。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日军虽然装备精良,但在八路军、国军和老百姓的联合抵抗下,始终无法突破防线,损失惨重。夜幕降临,山本一郎无奈下令收兵,准备第二天再次进攻。 陆沉和张磊趁着夜色,重新部署防线,补充弹药,救治伤员。他们知道,明天的战斗将更加残酷,但只要国共携手,有老百姓的支持,他们就有信心坚守阵地,保卫苏北这片土地。在满天星光下,战士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等待着黎明的到来,迎接新的战斗。
二十四、见·险途谋
一>、见·山本困兽,钳形毒计筑囚笼
第三天,苏北战场的硝烟在暮色中渐淡,山本一郎站在临时指挥部的地图前,手指死死抠着标注“共军阵地”的红圈,指节泛白。桌案上摊着一份墨迹未干的“战果报告”,纸上“歼敌八百,战术撤退以寻战机”的字样,与他身后参谋手里“阵亡一千二、丢失三座据点”的真实战报形成刺眼对比——他不敢如实上报,鲁南惨败的阴影还没散去,若再让军部知道苏北又损兵折将,他这个师团长的位置,恐怕要和中村雄一的军刀一起,埋进黄土里。
“八嘎!”山本猛地将报告摔在桌上,瓷杯里的茶水溅了一地,“中国人的狡猾狡猾的超出想象的!陈毅部队的到底有多少的援军?”参谋战战兢兢地递上情报:“据侦察,共军新增一个旅的兵力,还带着迫击炮营,和国军张磊部汇合后,防线拉得更紧了……我们的重炮在水网里根本没法推进,飞机也找不到像样的轰炸目标。”山本盯着地图上纵横交错的河汊与芦苇荡,突然眼睛一亮——苏北水网是障碍,也是陷阱。
“传我命令!”他抓起指挥棒,在地图上划出两道蓝色箭头,“从徐州调一个联队,沿运河东岸北上;再从连云港调一个联队,顺灌河南下——形成钳形攻势,把陆沉和张磊的部队困在中间!”他顿了顿,语气狠戾,“另外,让工兵联队连夜赶工,在钳形两端筑碉堡、拉铁丝网,再把河道里的渡船全部扣下——我要让他们插翅难飞!”接下来的三天,日军像疯了一样增兵。
运河东岸的碉堡拔地而起,机枪口对着河面;灌河南岸的铁丝网拉了三层,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岗楼;空中的飞机天天盘旋,把苏北的村落、阵地炸得面目全非。当地百姓冒着炮火,偷偷给国共联军送粮食,有个老汉划着小渔船送弹药,被日军飞机发现,连人带船炸成了碎片——尸体浮在水面上,手里还攥着没送出去的手榴弹。
陆沉站在战壕里,看着远处日军的碉堡,眉头拧成了疙瘩。“鬼子这是想把咱们活活困死。”他摸了摸腰间的银镯子小刀,刀身映出他眼底的凝重,“张磊那边的补给线已经被掐断两天了,再这样下去,弟兄们要断粮了。”
就在这时,通讯员骑着快马冲过来,手里举着一封电报:“旅长!陈司令员的电报!他亲自带一个旅的援军过来了,还说‘不惜一切代价,打掉鬼子的钳形,让这群侏儒知道苏北是谁的地盘’!”陆沉猛地攥紧电报,眼眶发热——陈毅司令员的支援,像一场及时雨,浇灭了阵地上的焦躁。他立刻让人把消息传给张磊,很快,国军阵地传来欢呼声,隔着河汊都能听见张磊的大嗓门:“弟兄们!援军到了!咱们跟小鬼子干到底!”
二>、见·鏖战苏北,血火二>交织险象生
陈毅率领的援军从西北方向切入,迫击炮营对着日军的碉堡猛轰,炮弹在晨雾中划出弧线,把岗楼炸得砖石横飞。陆沉带着独立旅从正面冲锋,战士们踩着齐膝的泥水,端着步枪冲向日军防线;张磊则带着国军弟兄,乘船渡过运河,绕到日军钳形的“右翼”,打了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冲啊!把鬼子的碉堡端了!”陆沉举着银镯子小刀,第一个爬上日军的铁丝网。铁丝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滴在泥水里,却没让他停步——后面的战士见师长带头,也红了眼,用刺刀挑开铁丝网,跟着冲了进去。
日军的抵抗异常疯狂。他们躲在碉堡里,用重机枪扫射,还有的抱着炸药包冲过来,想和战士们同归于尽。有个十六岁的八路军新兵,为了掩护战友,扑在炸药包上,一声巨响后,只留下他那只还攥着步枪的手。陆沉把新兵的手轻轻放进战壕,咬着牙继续往前冲——他知道,只有打赢这场仗,才能对得起这些牺牲的弟兄。
战斗打到第四天,双方陷入胶着。日军的钳形虽然被撕开一个口子,却依旧死死咬着阵地不放;国共联军这边,弹药快用完了,伤员也越来越多,宋清带着闪电小队,既要负责狙击日军的指挥官,还要去后方抢救伤员,连轴转了两天两夜,眼里布满了血丝。“宋主任,师长让你去侦察一下日军左翼的火力点,咱们要趁夜发起总攻。”
通讯员找到宋清时,她刚给一个国军伤员包扎好伤口,手上还沾着血。宋清点点头,擦了擦手上的血,抓起狙击枪:“我带两个队员去,天黑前回来。” 她带着队员小李、老周,钻进了芦苇荡。苏北的芦苇荡密得像迷宫,白天能藏人,夜里却处处是危险——水里有暗礁,泥里有陷阱,还有日军的巡逻队。三人猫着腰,借着月光慢慢潜行,眼看就要摸到日军左翼阵地,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不是日军的军靴声,是更轻、更灵活的胶鞋声。
“是鬼子的特种部队!”老周压低声音,他以前在华北见过这种部队,个个戴着黑色面罩,手里拿着无声冲锋枪,专门搞偷袭。宋清立刻做了个“分散隐蔽”的手势,三人迅速钻进芦苇丛深处。刚藏好,就看见五个黑影从面前走过,面罩下的眼睛闪着冷光,手里的枪随时准备开火。其中一个鬼子停了下来,似乎察觉到什么,蹲下身,用刺刀拨了拨身边的芦苇。 小李的呼吸有点急,宋清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她知道,只要一动,就会暴露。好在那鬼子没发现异常,很快就跟着队伍走了。
三人刚想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老周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芦苇!“谁?”鬼子特种部队立刻转身,无声冲锋枪对准了芦苇丛。宋清眼疾手快,举起狙击枪,一枪打掉了最前面那个鬼子的面罩,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撤!”宋清大喊一声,带着小李、老周往芦苇荡深处跑。鬼子在后面追,子弹打在芦苇杆上,发出“嗖嗖”的声响。老周为了掩护他们,回头扔了个手榴弹,却被鬼子的子弹打中了腿,倒在泥水里。
“老周!”宋清想回去救他,却被老周推着往前走,“别管我!把情报带回去!”话音刚落,老周就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和冲上来的两个鬼子同归于尽。宋清咬着牙,带着小李继续跑,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可没跑多久,小李也被流弹打中了胳膊,两人只能躲进一处废弃的农户家。
农户家的大娘见他们是八路军,赶紧把他们藏进地窖,还拿来了干净的布条给小李包扎。“鬼子在村里搜得紧,你们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发现。”大娘看着宋清身上的军装,突然想起什么,“俺家老头子以前是给鬼子修碉堡的,有两套鬼子的卫生兵服装,你们换上试试?”
三>、见·化妆入城,暗巷相逢地下党
地窖里,宋清和小李换上了鬼子的卫生兵服装。灰色的军装有点大,腰间系着白色的卫生带,脸上还抹了点锅灰,让肤色看起来更暗——像长期在野外作战的鬼子兵。宋清把狙击枪拆成零件,藏在药箱里,小李则把受伤的胳膊用绷带吊起来,假装是在战斗中受伤的卫生兵。“大娘,谢谢您。”宋清给大娘鞠了个躬,“我们要去泗洪县城里的鬼子指挥部附近侦察,您知道怎么进去吗?”
大娘想了想:“泗洪县城东门的岗哨最松,每天早上都有鬼子的卫生兵去给据点送药品,你们就说去送药的,应该能混进去。”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个贴了“苏北辣酱”标签的瓶子,“这是给城里地下党的暗号,要是遇到危险,就去西大街的‘王记杂货铺’,找掌柜的要‘辣酱’,他会帮你们。”
宋清接过布包,紧紧攥在手里——这是老百姓的心意,也是他们的希望。清晨,宋清和小李推着一辆装满“药品”的小推车,来到县城东门。岗哨的鬼子端着枪拦住他们:“干什么的?”宋清学着鬼子的腔调,尽量让语气更生硬:“卫生兵,去城内据点送药品。”她拿出大娘给的假通行证——是用废纸画的,却被她揉得皱巴巴的,看起来像真的。
鬼子翻了翻小推车上的药箱,没发现异常,又看了看小李吊着的胳膊,挥了挥手:“进去吧,快点!”进城后,宋清的心一直悬着。县城里到处都是鬼子的岗哨,墙上贴着“搜捕共党”的告示,还有几个伪军在街头巡逻,时不时踹一脚路边的百姓。她和小李推着车,尽量贴着墙根走,眼睛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鬼子的指挥部在县城中心的钟楼里,周围架着机枪,戒备森严。
“宋主任,咱们怎么侦察啊?”小李小声问,胳膊上的伤口还在疼。“先去‘王记杂货铺’,找地下党帮忙。”宋清说着,就往西大街走。走到杂货铺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铺子里,一个戴着瓜皮帽的掌柜正在算账,见进来两个鬼子卫生兵,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两位皇军,要买什么?”
宋清放下药箱,从怀里掏出那个贴了“苏北辣酱”标签的瓶子,放在柜台上:“掌柜的,要三瓶‘苏北辣酱’,要最辣的。”掌柜的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算盘,走到里屋门口,对着里面喊:“老婆子,给两位皇军拿三瓶辣酱!”然后压低声音对宋清说:“跟我来。”里屋是个小仓库,掌柜的掀开地上的一块木板,露出一个地道口:“我是地下党的联络员老王,你们是八路军的同志吧?上面已经通知了,说有位宋同志要过来。”
宋清终于松了口气,把小李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又把鬼子特种部队的部署、县城里的火力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王。老王听得很认真,一边记一边说:“你们放心,我今晚就把情报送出去。城里还有二十多个地下党员,咱们可以配合你们,里应外合,打掉鬼子的指挥部!”
窗外,鬼子的巡逻队走过,脚步声渐渐远去。宋清看着老王手里的情报,又想起了芦苇荡里牺牲的老周,想起了阵地上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她知道,这场仗虽然打得艰难,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只要有老百姓的支持,就一定能打赢。 地道里的灯光昏黄,却照亮了宋清眼底的坚定。她摸了摸药箱里的狙击枪零件,心里默念:“陆沉,等着我,我会把情报带回去,咱们一起打掉鬼子的钳形,解放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