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也走了过来,拍了拍陆沉的肩膀:“别难过,打仗总会有牺牲,咱们多杀鬼子,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陆沉听不到不知道王虎说的啥。心里火往上窜,转身跑到一个鬼子少佐面前就是一拳,这一拳是为牺牲的战士们打的,又是一拳,这一拳是为自己耳朵打的!鬼子少佐直挺挺的挨了陆沉重重两拳,反而不怒而笑,“你的,胆小鬼的,有本事的,我们的单挑的干活”。陆沉好无语,不知鬼子说啥,又想抽鬼子少佐。
几个营长赶紧跑过来把陆沉给拉住,让两个战士把他架回去。刚说完,又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陆沉渐渐恢复听力。
就在这时,侦察兵又跑了过来,脸色苍白:“营长!营长!鬼子的大部队来了!三个联队都到了,还有师团长川岛一郎亲自指挥!”陆沉和王虎、拴住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坚定。“好!”陆沉站起身,举起手里的步枪,“兄弟们,鬼子的大部队来了,咱们今天就和他们干到底!让他们知道,咱们中国人不好欺负”!“干到底!”好几千个战士的呐喊声在山谷里回荡,盖过了远处传来的炮声,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照亮了整个黑风口。
三>、见·西墙峪首胜
鬼子的大部队果然来了。师团长川岛一郎亲自坐镇,带着三个联队和重炮旅,把西墙峪团团围住,还扬言要陆沉他们投降,给一个晚上考虑,否则“三天内踏平西墙峪,消灭所有抗日武装”。陆沉冷笑,好吧,我们考虑!考虑!
第二天一早,鬼子不见陆沉部队,一气之下,命令炮兵开炮,漫山遍野到处是火光和爆炸声,鬼子很快大规模登山,半小时后,战斗又一次打响。山坡上战斗打得异常惨烈。鬼子的重炮不停地朝着红石峪的阵地轰击,房屋被炸塌了,山坡被削平了。陆沉只能让战士们后撤躲进战壕里,用身体护住武器和弹药。
陆沉和王虎他们轮流指挥,拴住全力配合,一会儿在北边的黑风口抵挡鬼子的进攻,一会儿又到南边的月牙河组织反击,两天三夜没合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军装也被血和硝烟染成了黑褐色。李梅带着担架队穿梭于战地中,将受伤的战士一批一批的送往后方的战地医院,好几次遇险。其中一次,一发鬼子的炮弹向着李梅飞来,一名战士突然飞身,一把抱住李梅滚到旁边的弹坑里,战士却被炸伤了后背,鲜血汩汩的从身体里面向外流,李梅满脸眼泪,赶紧给他止血,送往后方医院,终于挽回了战士的生命。
鬼子看着陆沉的部队弹药越来越少,人员伤亡也不少,战士在不断的减员。鬼子越来越多,想要包围他们、活捉他们,他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鬼子以为陆沉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大部分的战士都撤回到山上的一个溶洞里睡觉,很多被担架抬下去的战士都是没有受伤的。陆沉故意给鬼子制造了一个假象,在等待八路援军与国军大部队及辎重部队。之前的假象看来把鬼子要骗哭了。晚上,鬼子不敢冒然上山,退回山下,继续围困,等明天天亮活捉陆沉部。
突然山下传来喊声,“山上的八路你们是鲁南联军哪部分的,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插翅难飞。主动下山投降,皇军非常佩服你们。我们保证你们投降后官升两级……”拴住,“在!”“去把那个破喇叭给废了,影响休息”。拴柱带着猎人小队,很快到了喇叭附近,两个队员悄悄向喇叭摸去,队员竖了两根手指。拴柱一挥手,又有两名队员悄悄向左侧鬼子摸去。
两组队员同时动手将鬼子打晕拖回,栓柱再一挥手,队员们直接把喇叭搬了就走,走了没两步发现有什么拽着,回头一看,原来还有一根线连着,二话不说一刀割了。
战士们高高兴兴的把喇叭搬到陆沉面前。陆沉看着他们,“哈哈一笑,真有你们的,居然把这玩意搬给我!”战士们面面相觑,“这东西会自己讲话,以后有用,我就给你搬了回来,还有两个活的,让他们交代这东西是怎么学人讲话的。”
陆沉正在喝水,听完,一口水差点笑得喷出来。“你们这帮土包子,笑死我了,哈哈哈!”战士们一脸懵逼。
鬼子发现广播没声音了,派人查看,报告,“广播和两名看守的士兵都不见了,电线被剪短了,还有一张纸条”鬼子少佐接过一看,“你们吵了老子睡觉了!”鬼子少佐气的大骂“八格牙路的干活”!“发生了什么事”鬼子师团长问道,“嘿!”少佐双手递上纸条。师团长一看,“这帮混蛋,居然戏弄大日本皇军,八嘎!”“他们还抓走了两名帝国勇士!”川岛一郎“欺人太甚!”
“命令炮兵立刻开炮!”“嘿!”一会炮声隆隆。“报告,营长鬼子进攻了!”“鬼子进啥攻呀,分明在开炮祝贺你,不敢真的来。我们继续睡觉”
鬼子轰了半天炮,一无所获,也就偃旗息鼓了。
清晨,八路军的增援部队终于到了!两个团的兵力,从东边的悬崖爬下来,偷偷绕到鬼子的后方,对着鬼子的指挥部发起了突袭。国军的旅部也从南边发起了猛攻,把鬼子的右翼部队牵制住了。“援军到了!”陆沉看见远处的八路军旗帜和国军的军旗,激动地大喊起来,“兄弟们,冲啊!和援军汇合,把鬼子打垮!”
冲锋号响起,战士们像是突然有了无穷的力量,纷纷跳出战壕,举着刀、端着枪,朝着鬼子的阵地冲过去。陆沉带着一营的战士们,朝着鬼子的指挥部猛冲,栓柱的机枪连在后面掩护,子弹像一条条火龙,朝着鬼子扫过去。
二营、三营更是全部冲了出来。鬼子师团长川岛一郎还在做活捉陆沉部的美梦,没想到突然这么多的部队出现在他的面前,慌乱之下,“杀敌的!”举着指挥刀冲了出来。
川岛一郎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遭到三面夹击,指挥部里乱作一团。他想带着残部突围,却被陆沉拦住了去路。“川岛一郎!你的末日到了!”陆沉举着步枪,对准了川岛一郎,眼里满是仇恨——他想起了自己和宋清父亲的牺牲,想起了牺牲的战士们,想起了被鬼子杀害的老百姓。
川岛一郎拔出指挥刀,朝着陆沉冲过来,却被陆沉一枪打中了肩膀,指挥刀掉在地上。陆沉冲上去,用枪托砸在川岛一郎的头上,把他打倒在地。“绑起来!”陆沉对着战士们喊,声音里带着解气的痛快。失去了指挥官,鬼子的队伍更是乱作一团,有的扔下武器投降,有的则四处逃窜,却被八路军和国军的队伍一一围歼。
战斗一直打到黄昏,鬼子的三个联队被消灭了大半,只剩下几百个残兵,狼狈地往临沂方向逃去。清理战场时,战士们兴奋地跑来报告:“营长!营长!咱们赢了!消灭鬼子两千多人,活捉了师团长川岛一郎,还有四个大佐、十几个中佐、三个少佐;缴获了六门重炮、十挺重机枪,还有好多步枪和弹药!”陆沉和王虎走到战场中央,看着满地的鬼子尸体和缴获的武器,又看了看身边幸存的战士们,眼圈都红了。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举起手里的武器,对着天空大喊:“我们赢了!我们胜利了!”战士们也跟着大喊起来,呐喊声在西墙峪的山谷里回荡,飘向远方,像一首胜利的凯歌。老百姓们也从山里跑了出来,拿着煮好鸡蛋、馒头,给战士们递水、送干粮,有的还抱着战士们哭了起来——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晚上,西墙峪里张灯结彩,战士们和老百姓们一起庆祝胜利。陆沉坐在兵工厂的院子里,从口袋里摸出炭笔和桦树皮,画了一幅新的《见》——画里,八路军和国军的战士们肩并肩站在一起,手里拿着缴获的武器,老百姓们在旁边欢呼,远处的天空上,升起了一轮鲜红的太阳,说:“等宋清从延安回来,我要把这幅画给她看,告诉她,咱们在红石峪打了一场大胜仗,击毙了鬼子的师团长,为老百姓报仇了。” 王虎接过画,看了又看,笑着说:“好!等胜利了,咱们还要把这幅画印遍全中国,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中国人是打不垮的!”
月光洒在西墙峪的大地上,也洒在战士们和老百姓们的脸上。陆沉摸了摸腰间的银镯子小刀,又摸了摸怀里的半块军牌,心里默念:“宋清,你看,咱们离胜利又近了一步。等你回来,咱们一起,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让《见》里的希望,变成所有人都能过上的好日子。”远处的山里,传来了几声狼嚎,却不再让人害怕——因为战士们知道,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只要他们还在战斗,就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他们走向胜利的脚步。西墙峪的首胜,只是万千战场的一个缩写,更大的胜利,还在等着他们去争取,去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