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李婶接了电话，先是规矩礼貌地问了好。
程以騫话声冷淡，直接就问了一句，“太太醒了”
“醒了。”李婶赶紧回答，然后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电话那头再传来什么声音。
程以騫重新又点了一支烟，抽了好几口，才又出声问，“什么时候醒的现在在干什么”
李婶愣了愣，立即明白了他是在关心梨优的情况，於是殷勤地匯报起来，“太太下午三点就醒了，一直在琴房里待著听歌，刚刚才出门。”
程以騫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抖落菸灰，漫不经心地问，“出门干什么去”
李婶据实回答道，“太太没说具体的，就说和朋友约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手上的伤还没好就想著跑出去玩
况且她那个时候不是还被他弄得筋疲力尽的样子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是什么事让她非要今天出门
程以騫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没再问什么，就说了一句“等她回来给我打个电话”，便掛断了电话，接著返回去开会。
后半段的会议，除了查文件、签字，他就是把掌心里的手机翻来覆去地把玩。
最后，他压紧了眉，拿稳手机，点开短消息的对话框，编辑了一条新简讯，只有两个字——“在哪”，然后迅速流畅地输入了一串號码，点了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