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此言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我记得这傢伙,他是那个什么龙渊的商务代表。”其中一个指著楚墨说道“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到吗
烧死异教徒,杀变种人,净化污染,这就是我们做的。
倒是你,你在做什么
你刚刚在向一位帝国高贵的勋爵开火。
现在,跪下,把我的靴子舔乾净,这样我也许会大度的原谅你。”
一个猎爵抬了抬自己的脚,装甲上布满了血肉的残渣。
楚墨缓缓地的走向那个女人,一路上细心的观察著地上的死者。
那个女人只是面色呆滯的望著自己死去的孩子,无声的哭泣著。
“他们的身上没有异端的痕跡,不是邪教徒。
而且也没有明显的变异,为什么说他是变种人
还是说你们仅仅是想满足自己杀的欲望”
几个猎爵隱隱將楚墨包围在中间。
其中一个踢了踢地上那个孩子的尸体,那位母亲连滚带爬的將他的孩子抱在怀中,低声的啜泣著。
“看到了吗
这个小杂种有三只眼,而这个贱女人有六根手指,他们不是变种人,又是什么
你的罪状又加了一条,誹谤帝国贵族,褻瀆高贵的猎爵的荣耀。
这可不好办了啊。”
这几个猎爵一脸找到了新乐子的表情,不怀好意的看著楚墨。
那个女人啜泣著说道:“我的丈夫曾经是光荣的星界军,我也曾是伊瑞雅家族的私人教师。
我的丈夫为帝皇而死,我无力负担中巢的生活,偿还不起贷款,只能搬到这里。
在此之前,我向帝皇发誓,我没有发生变异,都是这里的毒气和辐射才让我变成这样。
你们睡弃我是变种人,难道我和我的家人没有为帝皇服务吗
难道在我这丑陋的肉体中,没有一颗炙热跳动的心臟
没有对坚定的信仰
没有一缕由他赋予的纯洁灵魂吗
你们大可以尽情侮辱和嘲笑我,我的丈夫是为了,而不是为了你们去拼死战斗。
当我的爱死在的面前,成为王座的忠实僕从时,手上必定沾满了他之大敌的鲜血!
即使我们经歷了这么多,也从未动摇对的信仰。
你们没有资格审判我!
我只祈求,不要再折磨我了。”
这位母亲抱著自己孩子的户体呆坐在地上,眼中流出两行血泪,她的精神早已被摧垮。
那几个猎爵看了看彼此,“谁听说过那个伊瑞雅家族”
其中一个耸了耸肩,“没听说过,应该是个小贵族吧,谁在乎呢”
他將单分子长剑架在了那个女人脖子上,“忠诚的奴隶应当学会享受鞭子。
如果你的信仰足够纯洁,便不会经歷这一切。
你墮落成底巢的变种人,也就证明了你信仰不纯洁。
讚美神皇,以之名,我来终结你这可悲的生命。”
咔噠一声,楚墨將爆弹枪的枪口抵在了那个猎爵的下巴上。
“放开她!”
那个猎爵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敢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知不知道我家族的血脉何等高贵”
楚墨没有回答,只是拨动快慢机,將爆弹枪调成连发模式。
“你们的装甲很不错,可惜它们没能在战场上为帝国服务。
即使在巢都底层,也不过是用帝国公民的鲜血彰显自己的勇武。
这简直是对欧姆弥赛亚造物的褻瀆。”
楚墨冷冷的看著那个持剑的猎爵,“你猜这把爆弹枪能不能击穿你的装甲”
“你敢!”
楚墨露出一个微笑,就准备要扣动扳机。
“好吧,好吧——”
迎著楚墨坚定的目光,那个猎爵撤下了剑后退了一步。
没再理会那几个猎爵,楚墨对那个女人说道:“走吧,离开这里。”
哀莫大於心死,那个女人只是双目无神的愣在原地。
“你们应该在战场上彰显自己的勇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过我也无意评价你们的传统。”楚墨说罢就要离开。
见自己人安全了,一个猎爵挡住了楚墨的去路,其他几个猎爵也拔出武器对准了他。
“你还没有把我的靴子舔乾净,而且你刚才又侮辱了一位贵族!”
楚墨的手指在扳机护圈上敲了敲,“你確定要这么做我代表著一个阿斯塔特战团!”
面前的猎爵冷哼一声,让开了通路,楚墨向前走去。
“砰!”一个枪声响起,楚墨回过头,只见那个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旁边一个猎爵用夸张的动作行了个礼,“抱歉,我的枪走火了,大人”
接著,眾人鬨笑起来。
“你有看到他的表情吗”有个猎爵指著楚墨做著鬼脸,“他以为自己是谁法务部判官还是王座代理人”
“他——”,这个猎爵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的胸口发蒙。
他大口的喘著气,但是空气已经无法进入他的肺部了。
猎爵装甲的医疗系统开始修復他被割断的喉咙,此刻他才反应过来感到一阵惊慌。
但是装甲的治疗是徒劳的,他的头颅早已与身体分开。
视线隨著头颅的下落,与地面越来越近,意识却还能在刚才治疗针剂的作用下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同伴们的惨叫声和求救声在通讯频道中响起。
“我的心臟碎了,救救我!”
“他在哪我锁定不了他!”
“小心你的左—
他亲眼看到一个同伴哭豪著祈求那个人的怜悯,早已没有了贵族的体面。
但还是被一点一点的拔出了脊椎。
几个高大的阿斯塔特现出了身形,但是在它们加入战斗前,自己的那些队友已经在作战系统中被標记为阵亡。
那个人铁青著脸向自己走来,確切的说是向自己依然保留神志的头颅走来。
“真是不错的技术—可惜了—”
楚墨抬起脚狠狠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