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扯下布带，检查两人的伤势——风清雪擦破了胳膊，月天姬额头肿了个包，都不算重。
“走吧。”他背起月天姬，“她腿软了。”
风清雪没说话，默默跟上。
越往里走，时空裂隙越多。有时脚下会突然裂开，露出迹。
第三日午后，他们遇见了第一个活物。
那是个浑身是血的修士，穿着太玄门的道袍，手里攥着半块令牌。他看见楚天，眼睛一亮：“是你！玄黄的人追我……他们要拿轮回镜……”
话没说完，他突然捂住脖子，七窍流血：“是……是幻觉……”
楚天扶住他，却见他身体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时空乱流的反噬。”月天姬蹲下身，“他的魂被撕碎了。”
风清雪攥紧拳头：“玄黄的人到底在谷里搞什么？”
“找轮回镜。”楚天抹了把脸上的血，“花梦瑶在这里，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第七日，他们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了花梦瑶。
她蜷缩在一块断碑后，轮回镜碎成几片，散在她脚边。她头发蓬乱，脸上都是血，见到楚天，眼神先是迷茫，随即亮了起来：“楚天……”
“是我。”楚天冲过去，把她抱进怀里，“没事了。”
花梦瑶在他怀里发抖：“他们……他们说我娘的魂在镜子里……我要带她回家……可镜子碎了……”
“没事了。”楚天拍着她后背，“我们带你出去。”
月天姬检查了轮回镜碎片：“还能修复，但需要时间。”
风清雪扶起花梦瑶：“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
三人刚要走，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轰——”
废墟深处裂开个大洞，涌出无数黑雾。黑雾里伸出无数枯手，抓向四人。
“是玄黄的爪牙！”楚天把花梦瑶护在身后，焚天剑出鞘，“风清雪，月天姬，护着她！”
风清雪法杖一挥，冰墙拔地而起；月天姬月华镜亮起，净化之光射向黑雾。楚天则冲进黑雾，焚天剑劈砍着那些枯手。
“楚天！”花梦瑶喊他，“镜子里……有我娘的声音……她在叫我……”
楚天心头一紧，回头看见花梦瑶正盯着轮回镜碎片，眼神渐渐涣散。
“别听！”他冲过去，抓住她的手，“那是幻觉！”
花梦瑶摇头，眼泪掉下来：“是真的……她很疼……被玄黄困在镜子里……”
楚天想起无妄大师的话——轮回镜能照见前世今生。或许，花梦瑶的娘真被困在里面。
“跟我来。”他拽着花梦瑶跑到废墟另一头，“月天姬，用月华镜照她！”
月天姬会意，月华镜对准花梦瑶。蓝光笼罩下，花梦瑶的意识逐渐清醒：“楚天……我没事了。”
黑雾还在逼近，楚天捡起轮回镜碎片：“走！去谷口！”
逃出轮回谷的路上，四人谁都没说话。
花梦瑶攥着轮回镜碎片，轻声说：“我娘的魂……在镜子里。我要带她出去。”
楚天点头：“等离
这里，我帮你修复镜子。”
风清雪看了眼月天姬，后者微微颔首——她们都明白，这不是承诺，是必须做到的事。
夕阳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楚天望着前方的官道，焚天剑在腰间轻晃。他知道，玄黄不会放过他们，但他更清楚——从雪无情消散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为了守护，他必须走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