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血祭星辉石(1 / 2)

黑石“嗡”地炸出黑雾的瞬间,堂屋里的人全僵了,下一秒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叶老大缩成肉干的模样还在眼前晃,谁也不想落个同样下场。

“跑啊!”不知哪个怂货喊了一嗓子,叶老大的小弟们最先脚底抹油,挤着往门口冲,有个矮胖子被绊倒,后头的人踩着他后背就过去,疼得他“娘啊娘啊”叫得比杀猪还惨。

满屋子乱哄哄的,就向福贵跟钉在地上似的没动。他抱着向猴三的尸首,血顺着指缝往下淌,黏在手上跟糨糊似的。

他死死按住猴三胸口的窟窿,可血还是“咕嘟咕嘟”往外冒,把俩人的衣裳浸得透湿,连青砖地都吸黑了一大片,踩上去“吧唧”响。

“你咋就这么傻……”向福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眼泪混着血珠子砸在猴三脸上。

他想起去年冬天下大雪,猴三偷了家里的烤红薯,揣在怀里跑三里地给他送过来,红薯凉透了,那小子的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想起俩人躲债躲在山神庙,猴三把仅有的半个菜窝头塞给他,自己啃树皮嚼得腮帮子发酸;想起刚才刀光过来时,这连鸡都不敢杀的怂货,竟跟堵墙似的扑到他前头。

“凭啥死的是你!”向福贵牙花子咬得咯吱响,眼里的泪猛地收了,红得像要滴血。

这世上,爹妈走得早,亲兄弟嫌他穷躲着他,就猴三这傻小子,跟条尾巴似的跟着他混。现在连这最后一个真心对他的人,也没了。

他抬眼扫过乱成一锅粥的堂屋,目光“唰”地钉在牧尘身上——那小子正攥着发烫的黑石,脸白得跟纸钱似的,手都抖成了筛糠。

向福贵脑子“嗡”地一下,啥都明白了:这祸事,全是这破石头引的!血!这石头就是要血!

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向福贵猛地把猴三往地上一放,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像头被激怒的疯牛,嗷嗷叫着扑过去。

牧尘正急着甩手里的烫石头,压根没防备,被他结结实实扑在地上,后脑勺“咚”地撞在砖头上,疼得眼前发黑。

“松手!把石头给老子!”向福贵的指甲直接抠进牧尘的手腕肉里,恨不得嵌进骨头缝,他手上的血、猴三的血混在一起,一沾到黑石,那石头就“嗡”地颤了颤,跟饿疯了的野狗碰到肉似的。

“别碰他!”村里的老向头急得直跺脚,刚要上前就被牧尘吼住:“别过来!石头沾血更邪乎!”

牧尘手腕被抠得钻心疼,刚要喊出声,瞅见向福贵满是血的手攥住黑石,立马把喊声咽回去,嗓子里挤出破锣似的吼声:“别碰!这石头要吸你的命!”

他拼了命往回夺,可向福贵跟疯了似的,力气大得吓人,手腕被掰得像要断了,黑石“啪”地被抢走,还带掉了他手上一块皮,血珠子立马渗了出来。

向福贵抓着黑石,踉跄着爬起来,嘴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听得人头皮发麻。他转身扑回猴三身边,黑石被血手攥得滚烫,黑雾顺着指缝往上缠,钻进他袖口冻得胳膊生疼,可他跟没知觉似的,眼睛死死盯着猴三的伤口。

“不是要血吗?给你!都给你!”向福贵嘶吼着,一把将黑石按在猴三胸口的窟窿上,使出全身力气往下压。

“噗嗤”一声,黑石跟长了牙似的,硬生生往肉里钻了半截。

这一下,黑雾“腾”地暴涨,像黑色的潮水把俩人裹在中间。堂屋里的寒气瞬间又重了几分,油灯的火苗“唰”地变成幽蓝色,呼出来的气都成了白霜。

黑石刚贴住伤口,就跟烧红的烙铁粘肉似的“滋滋”响,猴三胸腔里的血像被抽走的井水,顺着石头上的纹路疯狂往里钻,伤口周围的肉先发黑发僵,接着“腾”地透出妖异的红光——不是血的暗红,是像灶膛里炭火似的亮红,透着股烫人的邪劲。

“妈呀!诈尸啦!”有个小弟没跑远,回头瞅见这一幕,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尿顺着裤腿往下淌,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