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治疗对于苏宁来说很简单,十分钟就切除了部分表皮,上外敷药,然后撤掉了胸上的银针,拿了条毛毯给刘晓丽盖上。
刘晓丽紧闭着眼,羞耻感还是一阵阵袭来。
“你现在就只能休养。我晚上再来查看伤口。”苏宁低声道。
“嗯。”刘晓丽喉咙里发出应声。
苏宁走后,刘晓丽睁开眼,伸手拿起床边的抽纸,赶紧忍着疼起身擦拭,脸上更是红艳艳的,庆幸自己没被发现。不然那也太丢脸了。
苏宁走出屋子,看着靠在门边吃西瓜的舒昶:“杨蜜说什么时候来?”
舒昶擦了擦嘴角:“没给我打电话。估计忙着,没看见消息。”
“随她吧。”苏宁准备做晚饭。
舒昶拿着块西瓜递到他嘴边:“你也吃,这瓜好甜。”
苏宁一边吃一边点头:“一会我俩去拿一坛酒,我看你最近有点累啊。你每晚喝一口再睡觉。”
舒昶白了苏宁一眼:“还不是你要租田,我天天跑流程,跟着去丈量,还要调解矛盾。忙死了。”
“矛盾多的土地一律不要,张嘴要赔偿狮子大开口的一律不要。”苏宁皱眉:“要真以为我是为了挣钱来的,那也可以不租。那些事情交给当地村委协调,你没必要参与。”
“西蒋村那边,反正矛盾挺多的。”舒昶抿嘴:“还有紧急赶着去栽苗的,说要青苗费才租。”
苏宁掏出手机直接打给村书记,直截了当的暂停了西蒋村所有土地的租赁和丈量。并且委婉告知,如果村委会不阻止这种情况,其他项目也一律放弃。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老百姓目光没有那么长远,但是领导干部们怀着不纯的心思,放任村民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的话,自己完全没必要再帮助他们什么。
这个村集体,20个自然村,整体土地三万多亩,如果都租下来,每年光管理费都超过他们村委会所有工作人员的工资之和了,现在还想着搞些小动作,那么这土地苏宁不是非租不可。
第二天,苏宁抽空去巡视了下丈量土地的现场。
一到那边,又是闹哄哄,一个老人拿着铁锹,横刀立马:“谁来了都不好使。我这里刚栽的树,没有五千块一亩地的补偿,量都别量。我三块田都在这冲田里,我不租你们车都开不进来!”
苏宁叹气,这山尾村的人也不是善茬。
走上前,看着刚栽没几天水都没浇的杨树苗,拉住带队的副书记:“这个村就别量了,也放弃。”
副书记苦着脸:“苏总,咱们都量了四天了,明天就能结束。”
“回头我会慰问的。”苏宁拍拍他肩膀,掉头就走。
副书记气的脸色通红,指着那老头骂道:“你td。你一个人害的一个村子田租不出去,两千亩荒地狗都走不进去,你跑这作妖,你就等着全村人排队站你家门口骂吧。”
那老头被突然爆脏话发的副书记骂蒙了,脸色难看的犟嘴:“我就不信他想挣钱还能舍不得我这点赔偿?”
“人家想挣钱?”副书记冷笑:“如今这环境,咱们这丘林这山岗地能挣钱?能挣钱你怎么不挣?人家感激这里养大了他,掏钱出来租地种地给你们这些老王八蛋一个养老看病钱,你还真以为想要你的地?你滚回去想想清楚要不要搬走吧。”
副书记甩手带着村委会几人离开了。
苏宁挂掉书记电话,开车回了山脚。
杨蜜已经到了,她甚至推掉了三个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