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拦得住他一时，拦得住他一世吗？”吴雄叹息，带着几分过来人的通透，“你妹妹的性子，你比我清楚。她若不想，谁也近不了她的身。她若想，你就算把崇武营的门封了，也拦不住。”
卓翼宸穿过人声鼎沸的演武场，来到吴辞安静的院落。
听到脚步声，吴辞头也未抬，只当是自家兄长又来念叨，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兄长，我说了……”
“是我。”卓翼宸走进来。
吴辞疑惑：“兄长没为难你？”
以吴言的性子，两人少说要在崇武营门口，唇枪舌剑个三百回合。
“没有。”卓翼宸将食盒放在案上，拿出药碗推到她面前，又从另一层取出了一小碟桃花糕，“别担心。”
吴辞没再追问，转而说起正事：“祝余之事，如何了？”
“一切顺利。”卓翼宸条理清晰地汇报起来，“我们在日晷里模拟了山地、沙地、湿地，与正常田地进行对照种植。”
“和我们预想的一致，祝余对环境的要求低，生长周期短，只需两日就能长高一尺。”
“白玖也对祝余的效果做了初步测试。新鲜的祝余，只需一株，便可让一成年男子一日不饥。我们正在测试不同加工方式对效果和保存时效也有不同的影响，阴干、日晒、窖藏、炮制成药丸或干粉。初步看来，还是炮制更为稳妥，不仅处理方式简单，还能最大程度保留药性，便于长途运输和各地分发管理。”
“嗯，很详尽了。”吴辞应声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刚在舌尖蔓延开，桃花糕便立刻被卓翼宸推了过来。
吴辞捻起一块，放入口中，清甜的香气中和了满嘴的苦涩。
见卓翼宸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吴辞想了想，将碟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你也吃。”
卓翼宸觉得无奈又好笑，他期待了半天，结果她只是以为他想吃糕点？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听话地拿起一块，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