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宣太医!”内侍尖利的声音吓变了调,几名小黄门手忙脚乱地跑出去。
“吴辞!你……你竟敢在金銮殿行凶!”御史指着吴辞的手直抖,“目无王法!目无君上!简直是目无王法!”
吴辞冷漠地松开手,任由那个满脸是血的翰林学士软倒在地。
“末将不过帮他一把。”
金銮殿上的文臣们怒不可遏。
他们可以容忍武将粗鄙,可以容忍政见不同,但他们绝不能容忍,有人在朝堂之上,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对待他们的同僚。
今日她敢在金銮殿上按着一个翰林的头去撞柱子,明日,是不是就敢提着刀来砍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文臣的脑袋?!
这是武人对文官集团赤裸裸的挑衅与羞辱!
“斯文扫地!简直是斯文扫地!”一名老翰林气得浑身发抖,“我朝以文治国,以宽仁治天下,何曾出过如此粗鄙武夫,竟敢在朝堂之上,对同僚施以暴行!”
大理寺卿义愤填膺:“吴统帅仗着手中兵权,为所欲为!请陛下降罪!”
“陛下!臣等请奏,严惩吴辞!”
“请陛下严惩吴辞!”
龙椅之上,皇帝看着阶下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同样的金銮殿,同样是群情激愤的朝臣,同样是将矛头指向吴辞。只是这一次,却是她自己亲手点的火。
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
“陛下,吴统帅行事无礼至极。”张御史强压下怒火,转向丞相,长叹了一口气,“丞相大人,下官以为,通商之事,或可再议。毕竟,与这等不知礼数的武将相比,还是您提出的国计民生,更值得我等为之奔走。”
跟吴辞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疯子相比,丞相虽然老谋深算,但他讲道理,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