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能镇住场子的。
还有谁能比五百年前靠着妖力和血誓,修复了神树与白帝塔的朱厌和离仑,更为合适呢?
“不是,凭什么啊?”赵远舟立刻抗议。
“自然是为了大荒,为了神女大人。”吴辞面不改色地扯大旗。
“你少拿文潇当幌子!”赵远舟负隅顽抗,“再说了,离仑现在看见我就烦,他又不会听我的。”
吴辞的眼神立马变得嫌弃起来,好像在怪赵远舟,几万年的交情,连个闹别扭的朋友都搞不定,真没用。
“你若说服不了他,为了计划顺利推行,我只能去杀了他了。”吴辞说得轻描淡写。
赵远舟后颈的汗毛瞬间炸起来了。
他底气不足地控诉:“你这是威胁!”
“是商讨。”吴辞纠正。
赵远舟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搞不定,这个女人真的会提着剑去槐江谷,把离仑剁成灰扬了。
“……算你狠。”几个字从赵远舟的牙缝里挤出来。
议事厅的门被愤然离去的赵远舟带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声响。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没有了赵远舟在旁边插科打诨,吴辞也无法再用公事转移话题,卓翼宸的目光重新落回吴辞身上,固执,且专注。
“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了吗?”
两人僵持着,最终,吴辞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