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层层叠叠,如同流动的云霞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和南卿包裹其中。宫远徵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包裹着他们的花瓣便如潮水般退去,他们已然回到了徵宫的寝殿。
宫远徵看看揽着他的南卿,又看看四周,漂亮的眼眸里满是藏不住的新奇与震撼。
方才还在后山禁地,怎么……一眨眼就回来了?
这是什么手段?
缩地成寸?还是什么他闻所未闻的、更高明的法术?
千年前的修者,都会这些吗?
他……能不能学?
他想问,可话到了嘴边,又被那股子还没消下去的、被欺骗的怒火给堵了回去。
凭什么他担惊受怕了好久,她却从头到尾都游刃有余,还把他耍得团团转!
宫远徵撇开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把他揽在怀里的某个女人听得一清二楚。
“哼,雕虫小技。”
“那真可惜了。”南卿单手支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妾身还以为小执刃会很想学呢。”
宫远徵更气了。
这个妖女,惯会拿捏他!
“好了,不逗你了。”
南卿凑过去,主动地、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柔软的、带着昙花冷香的触感,一触即分。
宫远徵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度与柔软。
南卿好整以暇地软声哄着他:“小郎君这般大度,定会原谅妾身的吧。”
宫远徵泛起的红晕,在听到这句话后,非但没有消退,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