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离,不治身亡。
她的毒被发现的太晚,加上她中毒那夜,宫远徵被叫去长老院继任执刃之位,毒至肺腑,终是没能熬到旧尘山谷辰时清寒雾气消散。
二十年一次的选亲,新娘刚入宫门便接连出事。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宫门自然需要给送来新娘的同盟们,一个交代。
红玉侍卫将女客院落围得水泄不通,身着玄黑的执刃常服的宫远徵站在首位,冷着脸,吩咐侍女进去搜查。
“执刃,”一名红玉侍上前行礼,低声请示,“是否需要属下派些得力的侍卫进去?”
“不必了,男女有别。”宫远徵不耐地回复。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哪怕那群新娘早就被送了回去,现下,女客院落只剩被选中而留下的上官浅和云为衫二人,让他带着一群侍卫强闯女眷的住处,若是南卿知道,怕不是会觉得他粗鲁又无礼。
宫远徵脸上的不耐又加深了几分,连带着看那侍卫的眼神都带上了刀子。
红玉侍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躬身退下,不敢再多言。
几名侍女领命,鱼贯而入。
“两位姑娘,”为首的侍女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却强硬,“执刃有令,姜姑娘死因蹊跷,需彻查院内所有房间,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上官浅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惊惧与柔弱,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发颤:“执刃这是,怀疑我们?”
“上官姑娘慎言。姜姑娘中毒之前,最后接触的便是二位。你们同在上官姑娘房中饮茶,唯二拿到金牌的姜姑娘和云姑娘,就都中了毒。”侍女面无表情地强调行为的合理性,“执刃大人只是例行公事,查证疑点。”
上官浅被这番指责说得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云为衫则是一脸平静。
“既是执刃的命令,我们自当配合。”她侧过身,让开了通往自己房间的路。
宫远徵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个哭哭啼啼,一个过分冷静。
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侍女们分头行动,开始仔细地翻检起来。箱笼被打开,衣物被抖开,连床榻的缝隙、桌案的底面都未曾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