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理会脸色青白的宫流商,目光转向被押着的雾姬夫人和宫子羽。
“雾姬夫人为无锋细作,人证物证俱在,罪无可赦。”
随即,他话锋一转。
“但宫子羽构陷一事,疑点重重,背后是否有人操纵,尚不可知。宫子羽愚蠢,怕是想不到还能构陷我。”
宫子羽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个所有人都认定他有罪的时候,唯一站出来说他“蠢得不会这么干”的,竟然是他最讨厌的宫远徵。
远徵弟弟长大了。
宫尚角看着这一幕,心中生出几分欣慰。换作从前,他这弟弟怕是只会由着性子做事。
那女人,倒是把他教得很好。
宫远徵下令:“将雾姬夫人处死,尸体按例悬挂于宫门城墙 。”
“宫子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那张错愕的脸,“禁足羽宫,彻查所有往来,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得踏出半步。”
他没有洗脱宫子羽的嫌疑,却也没有将他立刻定罪。
一碗水,被他端得平稳无比。
“执刃英明!”雪长老率先附和。
这个处置,既维护了执刃的威严,不至于落下苛待血亲的名声,又维护了宫门稳定,无疑是当下最稳妥的选择。
宫流商脸色难看,却也挑不出半点错处,只能不甘地应下。
宫子羽看着宫远徵,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落寞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