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书房内,宫尚角正在处理堆积公务。
门被一股大力推开。
宫远徵就站在那里,逆着夕阳最后的光。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去后山时穿的墨色劲装,上面沾着铸刀时落下的烟灰,头发也有些散乱,看起来风尘仆仆。
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哥,我回来了。”
宫尚角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燃着火焰的眼睛,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我有话要说”的脸。
“远徵弟弟。”宫尚角应了一声,“回来就好。”
宫远徵开始如往常一样开始叽叽喳喳地吐槽,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后山那些人,都是一群废物。”
“哥,我们不当那看门狗。”
“异化之人,我会找到解法。无量流火,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宫远徵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宫门,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宫尚角看着他,看着这个在短短七日,脱胎换骨的弟弟。
他不再是那把只会伤人的、需要他时时回护的利刃了。
“哥,”宫远徵仰头,“你信我吗?”
宫尚角看着稚嫩却已经能顶天立地的弟弟,郑重地:“我信你。”
宫远徵得到兄长的全然信任,因得知宫门真相而激荡不休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他看着宫尚角,那双总是盛着激烈情绪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哥,我……”
他想说些什么,可那些豪言壮语到了嘴边,又觉得矫情。
宫尚角看着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开口告知他与南卿的事。
“在你去后山的这些时日,她来过。”
宫远徵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她?
哪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