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猛地睁开眼。
窗外晨光熹微,将寝殿内的陈设染上一层朦胧的灰蓝色。
他坐起身,没有像往常那样因为被戏弄而羞愤懊恼,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那片天空。
强大……
就像哥哥之于他。
他从未怀疑过哥哥的能力,所以他可以安心地待在徵宫,做哥哥最锋利的刀,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可反过来呢?
哥哥对他,除了宠溺,更多的是无尽的担忧。
怕他行差踏错,怕他被人利用,怕他……保护不好自己。
一把只会伤人的刀,并不能让执刀者安心。
他想要让哥哥相信,他已经长大了,长大到足以与他并肩。
长大到即使他有所隐瞒,哥哥也能全然放心,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
想通了这一点,积压在胸口的烦躁与郁气,仿佛都被吐出,消散在清晨的薄雾里。
宫远徵准备起身下床,开始新一天的修炼。
就在他掀开被子,腿将要迈出床沿的瞬间,动作凝固了。
一股黏腻湿冷的触感,从大腿内侧紧贴着皮肤传来,让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僵硬地、一寸寸低下头。
墨色的寝裤上,有一片深色的、濡湿的痕迹。空气中,似乎还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属于男子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