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笑了,这会她既也不像在庙中孤独神性,不像在宫尚角面前清贵淡然,带上了名为“人”的烟火气。
“那么,角公子,一个提示。”南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恶劣的玩味,和对着宫远徵时的温和完全不同:“旧城山瘴气渐浓,是后山异化之人封印松动所致。”
宫尚角脸色难看。
后山异化之人,这是宫门历代通过三域试炼的宫门嫡系与长老口口相传的最高绝密,是悬在宫门头顶上的一把利剑,是他们世世代代困守于此的真正原因。
宫远徵茫然地看着兄长骤变的脸色。
什么异化之人?什么封印?
他只知道,后山是禁地,前山任何人不得靠近。谷中常年不散的瘴气,不是因为林中动植物死后腐烂形成的毒瘴吗?
“哥?”宫远徵忍不住开口,带着困惑。
宫尚角像是被他这惊醒。
“无事。”宫尚角声音冷硬,“我们走。”
他说完,便转身向殿外走去,步伐比来时快了许多。
宫远徵愣了一下,连忙跟上。
“哥,”他还是没忍住,“她刚才说的‘异化之人’,是什么意思?”
“远徵弟弟!”宫尚角的声音陡然严厉,打断了他再次提及后山辛密的企图,“回去再说。”
从神女庙回到宫门,宫尚角一言不发,径直走向执刃殿。宫远徵被隔绝在大殿门外,开始了如同往常一般的漫长等待。他知道事关后山机密,他没有资格听。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终于开了。
宫尚角从里面走出来,脸色比进去时更加难看。
“哥。”宫远徵立刻迎上去,跟着宫尚角回了角宫。
角宫书房。
宫尚角坐下,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
“远徵弟弟,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听过之后,便要烂在肚子里。”宫尚角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宫远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可知,宫门为何要世代守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