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角公子又怎知,妾身所说的‘喜欢’,便是情爱之事?”
她看着宫尚角,眼底的冷意更深。
“难道在角公子眼中,世间所有美好的情感,最终都只能归于男女之情吗?”
宫尚角被她这句话问得一噎。
这位南家主,就差把“狭隘”二字扔他脸上了。
宫尚角将南卿抛来的话头,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家主对我弟弟如此青眼有加,不知这份美好的‘喜欢’,所为何来?”
南卿语气平淡,“璞玉在前,人人爱之。难道还要问一句,为何爱玉吗?”
宫远徵在一旁,如坐针毡。他一会儿看看兄长那张辨不出喜怒的冷峻侧脸,一会儿又偷偷瞟向对面那个气定神闲的女人。
“远徵弟弟是我宫门徵宫的宫主,是宫门的支柱之一。我爱护他,是为兄之道,也是为宫门计。与家主爱玉之心,并无不同。”
宫尚角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南卿,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只是,这璞玉虽好,却也需提防别有用心之人的觊觎。家主不惜赠予失传秘籍,这份‘爱护’,未免太过厚重了些。”
宫尚角将那只装着金色血液的玉瓶,推回到桌子中央。
“南家主,宫门不占无功之利。这滴血我们不能收,《毒经》亦然。”
宫远徵的心猛地一沉。
哥这是……要跟她划清界限?
那本《毒经》,他才刚练了皮毛,若是就这么还回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南卿,那双总是盛着激烈情绪的眼睛里,露出了求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