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铮冲在最前面。这个憋了一个多月的猛虎终于能放开手脚,他专门挑军官下手,已经放倒了三个举着指挥刀的联军军官。
“痛快!”他夺过一面英国军旗擦了擦刀,“比砍柴还容易!”
海面上的战斗更是毫无悬念。“镇海号”根本不给敌舰靠近的机会,就用超远的射程点名。
一艘西班牙战船想强行靠帮,结果被三发开花弹直接送进了海底。
其他敌舰见势不妙,纷纷升起满帆想要逃离,但蒸汽动力的大齐战舰在机动性上占据绝对优势。
到中午时分,联军彻底崩溃。滩头上丢满了武器装备,连蒙克爵士的镀金指挥刀都成了战利品。
一些联军士兵跪地投降,但更多的则是慌不择路地逃往丛林。
当晚的新齐港灯火通明。
炊事班把最后一点腊肉和新运来的牛肉罐头炖了三大锅。
海风族长老被请来做客,老人盯着电石灯看了半天,非说这是“雷神之眼”。
赵德胜和陈长风在指挥所里研究地图。
“陛下要我们把控制区推到金山湾。”赵德胜指着地图北端,“勘探队报告说,那里有更大的金矿。”
陈长风揉着太阳穴:“弟兄们需要休整...这一仗打得太惨了。”
“放心。”赵德胜笑道,“援军里带了整整一个工兵营,还有二十里长的铁轨和全套矿机。陛下说了,要把这里建成永久基地。”
窗外传来士兵的歌声,是新编的《镇海号进行曲》。
司徒铮五音不全的嗓门格外突出,但没人笑话他——今天他一个人就缴获了六门完好的野战炮。
司徒文康端着酒杯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土着同意带路了,北边确实有个大金矿,比我们现在开采的大三倍。他们还答应帮我们说服其他部落。”
陈长风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走到门口,望着港口里停泊的援军战舰。这些天的坚守,值了。
三个月后,天津港。
清漓正在御花园里查看新移栽的土豆。这株从美洲运回来的作物长得格外茂盛,肥厚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太监呈上陈长风的奏报时,她刚给土豆浇完水。
奏报很厚,详细记述了新齐港保卫战的全过程,以及后续的发展规划。
“新齐行省已设立,辖境北至金山湾。与周边十二部落结盟,开设边市三处。金矿月产三千两,预计年底可达万两。现已修建学堂两所,医院一所...”
女帝满意地点头,把奏报放在石桌上。阳光照在末尾的伤亡数字上:阵亡二百一十七,伤五百余。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这些数字,眼神略显黯淡。
她转身对侍立一旁的户部尚书说道:“传旨,新齐行省免税三年。省下来的税款,全部用来修学校和医院。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加倍发放,伤兵要妥善安置。”
远处传来蒸汽机的轰鸣,那是新建的纺织厂在试车。
在这个崭新的时代里,有些人永远留在了昨天,但更多的人正在走向明天。
清漓轻轻摸了摸土豆叶片,嫩绿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些再也不能回家的将士。
“大齐子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她轻声自语,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