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韵生没立刻回答，目光落在渊瞳身上。
这只小东西前身是空间材料，对空间的感知是本能，教它，说不定比教个学生还要省心点，至少不用掰开揉碎讲理论。
“行。” 昭韵生答应得很干脆，声音没什么起伏：“每周三次，每次一小时，时间……下午三点吧，地点我书房那边，我到时候拉渊瞳过去，直到学会为止。”
意思很明白，柯一文不用跟去，省得添乱。
柯一文眨了眨眼，有点懵，啊？这就……答应了？
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昭韵生的视线从渊瞳身上移开，落回柯一文那张写满意外的脸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合上了手里的书：“我根本没生气，就是大半夜三点多，睡得正沉，突然被个毛茸茸的东西砸醒，换谁都得懵一下，发两句牢骚不是很正常？”
他语气带着点“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意味，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你想想，要是你半夜三点多睡得正香，突然被砸醒，你什么反应？”
已经被砸过的柯一文：“……”
嘶！代入感太强，已经开始窒息了！
别说发牢骚，他估计能当场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外加惊恐尖叫，托马斯回旋360°原地升天又飞回床上飞八次。
看着柯一文那副恍然大悟、心有余悸还带着点后怕的表情，昭韵生觉得有点好笑。
他刚想挥手让这一人一猫该干嘛干嘛去，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关键问题，眉头微蹙，看向柯一文：“对了，渊瞳是你的命星伴生生物，你平时把它收回去再召唤出来的时候，过程顺畅吗？”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阻碍、延迟或者……特别费劲？”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得先帮你看看这个基础环节有没有隐患。”
“啊？什么召唤？我平常就脑海里一叫它就过来了……”
“凌晨一点再加一节，到时候记得你和渊瞳一起来。”
“啊？？！！”
柯一文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再加一节？凌、凌晨一点？！我……我也要来？！”
不是只拉渊瞳过去吗？！而且凌晨一点？！那时候他应该在跟几何纹路模型死磕，或者直接睡死过去啊！
“嗯。” 昭韵生肯定了他的听力没毛病，解释道：“你有伴生生物，却连最基础的、有意识地进行空间召唤都没概念，完全依赖本能和模糊的‘心灵感应’，这问题大了。”
“伴生生物不是宠物，而是你的战友，是与你命星同源的伙伴，也是你的保命底牌。”
“你难道打算每次都靠那点模糊的‘感觉’去召唤它吗？万一在战斗时它响应慢了几秒，或者因为你的意念不够清晰造成了渊瞳的误判，出现在了错误的位置……后果很严重。”
柯一文被这一连串话砸懵了。
他之前确实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渊瞳随叫随到挺方便的，从来没想过这“方便”背后可能存在的巨大隐患。
现在被昭韵生这么直白地点出来，他才惊觉自己之前有多大意！
如果真在生死关头，渊瞳因为召唤不畅晚到了那么几秒……他激灵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