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缘也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不会有事,但看着影像里那激烈的碰撞,潜意识里还是绷着一根弦。
他拿起一块抹茶慕斯,清甜微苦的味道正好中和了烤串的辛辣:“那……清莺和亿巢的人,特攻局会怎么处理?”
“清莺是通缉犯,自然按程序走,她掌握的芯片,情报和空间能力本身都有价值。”
昭韵生重新裹了裹薄毯,恢复了那种慵懒的晒猫状态:“至于亿巢那三个‘清理工’……他们出现在特攻局抓捕通缉犯的现场,还主动攻击特攻局探员,人赃并获。”
“这些够他们和亿巢喝一壶的了,我那份‘热心线人’提供的‘星纹芯片’走私路线情报,也会成为特攻局深挖亿巢在锈铁镇乃至周边星域非法活动的重要线索。”
“这次,亿巢丢卒又丢车,还得惹上一身腥。”
“妙啊!”木安年拍了下大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让他们动我徒弟!让他们在锈铁镇搞风搞雨!这下舒服了!”
“韵生哥你这‘热心线人’当得太热心了,下次我也来!”
昭韵生微微闭目养神,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意弧度:“顺手而已,亿巢这个毒瘤,挤压了太多正常空间,清理一下,空气也能清新点。”
李宸缘看着眼前两位,木安年的情绪直白外露,像一团跳跃的火焰,对敌人毫不掩饰厌恶,对自己人则护短又跳脱。
昭韵生则像深潭,表面平静无波,内里暗流涌动,算计精准,出手无形。
他们的手段或许在常人看来带着冷酷的算计,但李宸缘明白,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和处事逻辑。
漫长的生命赋予他们俯瞰全局的视角和近乎绝对的掌控力,但也磨平了许多常人的“道德感伤”。
阿莱的遭遇,是触动他们出手的引子,一个“有点小可怜”的符号,但绝非核心驱动力。
如果阿莱遇到的是年轻的韵生哥,或许还可以让韵生哥愤慨一下,然后私底下洗脑一个亿巢的组织的人,暗地里悄悄的搞事……
但很可惜,现在的韵生哥核心驱动力和阿莱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这两位现在唯一的驱动力就是亿巢越界了,触碰了极境的逆鳞,也正好是他们想修理的对象。
简单些来说就是……我正好想让我学生去练枪见见血,你还不懂事的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了……
柯一文小队,既是磨刀石,也是布局中重要的一环棋子,但同时也是被他们纳入羽翼下的后辈,有惊无险的保障早已悄然布下,现在只是让三人去走个过场罢了。
“所以,”李宸缘总结道:“锈铁镇这边,亿巢的触角算是被剁掉了一截?”
“嗯,够他们肉疼一阵,收敛点了……”昭韵生应道,声音带着一丝午后的倦意。
“至于地狱总部那边……”木安年哼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道冰冷的锐芒,随即又被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掩盖。
“不急,慢慢来~”
“掀桌子嘛,总得找个好日子,摆个好姿势,要吃什么都安排好,然后再……哎韵生哥,再给我来块舒芙蕾呗?”
昭韵生眼皮都没抬,一块蓬松的云朵舒芙蕾精准地飘到了木安年面前的碟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