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禁制爆发,后有强敌逼近。林闲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炸了。
“宝儿,屏住呼吸!别动!”他几乎是贴着宝儿的耳朵用气声嘶吼,同时将“万象归藏”的隐匿效果催动到极限,连心跳声都恨不得压住。
坑洞底部,红光越来越盛,伴随着蚀月教徒惊恐的叫喊和杂乱的脚步声。那股毁灭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震颤。
而侧后方那股阴冷强大的气息,也已经近在咫尺!
完了完了,这下要被包饺子了!林闲脑子里瞬间闪过七八种逃跑方案,但每一种都像是往刀尖上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坑洞底部的红光猛地一敛,然后如同潮水般退去,缩回了黑色石门内部,只留下几个被灼伤、躺在地上呻吟的教徒。禁制似乎只是被触发了一下警告,并未完全爆发。
“废物!一群废物!”那个银标记头目气急败坏地吼道,“快把他们拖上来!检查伤亡!加固封锁线,不许任何人靠近石门!”
趁着底下乱成一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空档,林闲猛地一拉宝儿,如同两道滑溜的泥鳅,悄无声息地向后疾退,躲到了更远处一片茂密的、散发着恶臭的芦苇丛后面。
这里视线受阻,但相对更安全,而且能隐约听到营地那边的动静。
他们刚藏好,就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从天而降。
一个穿着暗紫色长袍、脸上戴着半边金属面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营地上空,缓缓落下。他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幽冥死气,比之前那个灰斗篷强了十倍不止!
“尊者!”营地里的蚀月教徒,包括那个银标记头目,全都跪伏在地,身体微微发抖。
紫袍尊者目光冰冷地扫过混乱的坑洞,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怎么回事?”
“回……回禀尊者,”银标记头目声音发颤,“手下人不小心触动了遗迹的防护禁制……”
“废物。”紫袍尊者冷哼一声,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跪着的教徒抖得更厉害了。“圣器感应越来越清晰,坐标必须尽快确定!耽误了血祭大事,你们所有人都将成为祭品!”
圣器?坐标?血祭?
躲在芦苇丛后的林闲心脏狂跳。他立刻集中精神,“破妄真瞳”再次艰难开启,聚焦在那紫袍尊者和银标记头目身上,同时,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自己改良过的“顺风耳符”,悄悄激活。这玩意儿效果不稳定,范围也小,但希望能有点用。
视野有些模糊,耳朵里也传来滋滋的杂音,但他勉强能看清那两人的嘴唇动作,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
银标记头目:“……尊者息怒……最多再有一天……一定能打通……”
紫袍尊者:“……哼……记住,此次血祭……关乎幽冥之主能否精准降临此域……乃是‘收割’前的重要信标……不容有失!”
幽冥之主!降临!收割的信标!
林闲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这些疯子!他们不仅仅是要搞血祭,是要用血祭作为灯塔,接引那个所谓的“幽冥之主”过来,正式开启“收割”!
这他妈是要拉全世界一起死啊!
他必须做点什么!光靠他和宝儿,阻止不了这群疯子,必须把消息传出去!
他立刻想到了“藤一”和玄水真君那条隐秘的联系渠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能将消息传递出去,并且可能引起某些大人物注意的方式。
他不敢怠慢,一边维持着隐匿和监听,一边分出一丝心神,通过灵魂连接,向远在不知何处的分身“藤一”传递信息。
信息内容经过他精心筛选:提及发现蚀月教与幽冥殿勾结,在南域死亡沼泽试图进行大规模血祭,疑似用以接引某个恐怖存在(隐去“幽冥之主”和“收割”的具体描述,只强调其毁灭性),坐标大致方位。强调事态紧急,关乎此域存亡,请求尽可能扩散消息,并试探是否有援手可能。
他不敢透露影音石和月灵族祭坛的信息,那太容易暴露他和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