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李科长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挂了电话,陈默又拨通赵山的号码:“赵先生,阿坤的家人转移了吗?档案科的小李跑了,可能会给老鬼报信,你在沪上盯着荣记布庄的分号,别让老鬼的同伙跑了。”
“放心,家人已经转移到安全地方了。沪上的布庄分号我派人盯着了,一个都跑不了。”赵山的声音沉稳,让陈默心里踏实了不少。
中午时分,李科长打来电话,语气兴奋:“陈默,老鬼抓住了!在破庙里,还搜出了本《论语》,里面夹着跟谭副局长的往来信件!谭副局长也被控制了,正在审讯!”
陈默松了口气,拿起审讯记录和阿坤的小本子,往戴笠办公室走。
走廊里,阳光洒在墙上的“严守机密”标语上,红漆刺眼。他心里清楚,这次审讯不仅挖出了日伪在金陵的情报网,还揪出了警局和情报科的内鬼,算是彻底粉碎了张会长和日伪的阴谋。
戴笠办公室里,戴笠正坐在桌前翻老鬼的《论语》,见陈默进来,指了指桌旁的椅子:“坐,阿坤都交代了?老鬼和王副局长的事,你怎么看?”
陈默把审讯记录和小本子递过去,语气沉稳:“回戴先生,阿坤交代了老鬼、谭副局长、档案科小李和老郑的事,现在老鬼和王副局长被抓了,小李跑了,赵先生在沪上盯着张会长的残余势力。这次不仅破了军火案,还揪出了日伪在金陵的情报网,算是彻底清了内鬼。”
戴笠拿起小本子,翻了几页,脸色渐渐缓和:“好!陈默,你做得好!要不是你细心审讯,还不知道警局和情报科里藏着这么多内鬼!老郑之前被抓,我还以为是冤枉了他,没想到竟是日伪的人,还好你查清楚了。”
“都是戴先生指导得好,属下只是按吩咐做事。”
陈默语气恭敬,心里却在想——老郑是日伪的人,正好帮他洗清了之前的“通共嫌疑”,戴笠对他的信任又深了一层。
戴笠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份任命书:“情报分析科长的位置,明天正式宣布,你现在就是分析科的科长了。以后科里的事,你全权负责,一定要把内鬼都清干净,不能再出这样的事。”
陈默双手接过任命书,指尖触到烫金的“任命”二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不仅是戴笠的信任,更是组织的肯定——他的潜伏,终于有了更高的平台,能接触到更多核心情报。
“对了,老鬼和王副局长的审讯,还是你负责,一定要问出他们所有的同伙,还有日伪在华东地区的情报网络。”
戴笠补充道,“赵先生在沪上做得很好,你跟他多配合,争取把张会长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
“是,属下一定尽心!”陈默站起身,心里清楚,接下来的审讯更关键,老鬼和王副局长肯定知道更多日伪的秘密,只要问出来,就能彻底摧毁日伪在华东的情报网。
从戴笠办公室出来,陈默刚回到情报科,就见小李拿着份电报跑进来:“默哥,赵先生发来的,说张会长在沪上被抓了!还搜出了日伪‘兴亚院’的任命书,他竟是日伪的华东情报站长!”
陈默接过电报,上面“张会长 日伪兴亚院华东情报站长 代号‘毒蛇’”的字样格外醒目。他握紧拳头,心里激动——张会长被抓,日伪的华东情报网彻底断了!这场从设下诱饵到深挖内鬼的斗争,终于取得了圆满胜利。
傍晚时分,陈默去审讯室见老鬼。
老鬼坐在铁椅上,脸色铁青,却还嘴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账房先生,跟日伪没关系!”
陈默把张会长的任命书和阿坤的审讯记录放在他面前:“老鬼,别装了。张会长都被抓了,阿坤也交代了,你还想顽抗到底?只要你老实交代,戴先生会给你留条活路;要是不交代,后果你比我清楚。”
老鬼看着桌上的证据,身体开始发抖。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我交代……我交代……日伪在华东有20多个潜伏点,金陵就有五个,分别在警局、情报科、军校、商会、银行……每个潜伏点都有联络员,暗号都是‘论语’里的句子……”
陈默拿出纸笔,快速记录着,每一个字都记得分明——这些情报,能让组织彻底摧毁日伪在华东的潜伏网络,为后续的斗争扫清障碍。
他知道,这场胜利,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是组织、赵山、李科长、老吴,还有所有潜伏在暗处的同志,一起努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