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回到华工聚居区门,邹宇、登贤和几位华人社团代表,一起迎了过来。
“默之!苏木!让你们受苦了!”邹宇一把抓住陈幽的胳膊,目光扫过两人脸上的伤痕和破旧的囚服,语气里满是心疼。“”
陈幽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坚定:“周同志,我们什么都没说,没给组织丢脸!”
邹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赞许,“你们在狱中的表现,华人社团同志都告诉我了——面对威逼利诱,守口如瓶,这才是合格的革命者!”
一旁的华人社团代表张会长也走上前,递过布包:“陈同志,苏同志,这是我们给你们带的换洗衣物和药品,快换上。这次能保释你们出来,多亏了周同志牵头,我们十几个华人社团联合向法国政府施压,说他们‘无故抓捕留学生,破坏中法友好’,政府才松了口。”
陈幽接过布包,里面的衣物还带着阳光的暖意,心里更是暖烘烘的。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张会长,多谢各位同胞!这次能出来,全靠组织和大家的帮助,我们记在心里了!”
“都是同胞,说这些干啥!”张会长摆摆手,笑着说,“你们为华工争取权益,我们帮你们也是应该的。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找我们!”
邹宇向二人详细讲了保释的经过:“你们被捕后,支部立刻召开紧急会议,一方面让小平同志联系法国左翼议员,向政府施压;另一方面,我牵头联络巴黎的华人社团——华工总会、商会、同乡会,大家一听你们是为华工游行被捕的,都愿意帮忙。十几家社团联合递请愿书,还发动华人商户罢市一天,法国政府怕事情闹大,才同意保释你们。”
陈幽听得心里一热,原来他们在狱中坚持的时候,组织和同胞们一直在外面为他们奔走。他看向邹宇,真诚地说:“周同志,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多亏了组织,多亏了同胞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
“说这些就见外了。”
邹宇摇摇头,语气严肃起来,“不过这次的事,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开展活动,一定要更谨慎,提前做好应急方案,万一有人被捕,要第一时间启动营救,不能让同志们受委屈。”
张大叔等华工看到陈幽和苏木平安回来,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陈同志,你们没事吧?在里面有没有受欺负?”“我们都准备好了,要是你们今天不出来,我们就去警察局门口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