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音刚落,就自发凑到陈珏身旁,陆明漪指着远处的芦苇荡:“学统您看,那片芦苇荡里藏着好多白鹭巢,每年春天它们都会来这儿孵蛋,我们小时候常去岸边看小鹭学飞。” 陆明玥则从荷包里掏出片晒干的菱角叶:“这是我去年晒的,能当书签,学统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陈立峰的镜头及时扫过两人的小动作,弹幕瞬间热闹起来:
【!!!两位小姐姐也太可爱了吧!递菱角送书签,是天民学的小粉丝没错了!】
【看陆明玥递书签的样子,紧张得手都在抖!像极了我给喜欢的老师送礼物时的模样!】
【“早就听过《爱莲说》”!天民学的影响力都渗透到世家嫡女圈了?】
【陆家这是把 “诚意” 写在脸上了!连嫡女都派出来互动,比沈家还直接!】
【看两位姑娘的态度,陆家是真打算跟天民学好好合作了,不是走个过场!】
【这沈家所求颇大啊!】
【心怀不轨(狗头)】
苏箬见状,笑着补充解说:“陆姑娘说的白鹭,就是咱们湖州人常说的‘漾边雪’,傍晚归巢时,一群白鹭飞起来,像飘着的雪花,可好看了。”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几只白鹭从芦苇荡里飞起,翅膀掠过水面,激起细碎的涟漪。沈敬之悄悄凑到程千言身边,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陆明远,压低声音:“你看陆明远的眉眼,跟陆鸿渐有几分像,会不会是陆家的旁支?” 程千言眯眼打量片刻,摇头:“不好说,各地世家分支多,早年迁走的也不少,没实证不敢乱猜。” 两人的议论声很轻,却也透着对这段关系的好奇。
陈珏边走边听着陆明漪讲小时候在漾边玩的趣事 :“我十岁那年追一只白鹭,差点掉进漾里,还是管家爷爷把我拉上来的。”偶尔点头回应,目光却留意到陆明远始终落在身后,望着陆家祖宅的方向出神,那目光里有怅然,却更多是疏离。待走到漾中心的 “观漾榭”,众人围着八仙桌坐下,桌上摆着菱角糕、莲子羹和安吉白茶,陈珏才忽然转头看向陆明远,开口问道:“明远,陆非大姓,莫不是有旧?”
这话一出,满榭的目光都集中到陆明远身上。陆明远指尖捏着茶杯,沉默片刻才轻声回答:“家传的族谱上写着,先祖确是湖州吴兴陆氏,只不过在前朝便迁去了豫章,后来家道中落,与主脉便断了联系,只在祭祖时会提一句祖籍在此。” 他话说得平静,却也藏着几分对 “落魄” 的坦然。
一旁的陆鸿渐听到 “豫章” 二字,忽然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桌子:“哎呀!我怎么没早想到!” 他起身走到陆明远面前,语气带着恍然大悟的激动:“进来听说陈学统莅临,说来惭愧,我也曾了解了一番学派各位学士出身,见明远先生籍贯豫章,还觉得眼熟,现在一想,可不就是当年迁去豫章的那支旁系!我祖父生前还提过,那支族人是为了避祸才走的,没想到今日能在这儿遇上!”
看陆鸿渐虽然精神抖擞,但是鬓发苍苍,他的祖父提到过,还真是久远的年月啊。
陈珏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浅笑,他早从陆明远偶尔的提及里留意到祖籍线索,却没点破,今日见陆明远望着祖宅出神,才顺势发问,倒让这段隐藏的渊源自然揭开。
陆明漪和陆明玥也好奇地看向陆明远,却依旧没上前搭话,反而陆明玥拿起一颗饱满的菱角,指尖捏着转了两圈,找到最软的缝隙轻轻一掰,仔细捏掉边缘的硬刺,把嫩白的果肉递到陈珏面前:“学统,这颗最嫩,您尝尝,不扎手。”
陈立峰的镜头捕捉到这一幕,弹幕瞬间刷新:
【!!!原来陆先生是豫章迁来的旁支!陈先生这一问才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