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好了,要用一场Live和新的歌曲,把我们的心情传达给素世同学!”
立希咬了一口可丽饼,含糊地说:
“所以呢?具体要怎么做?我们现在连一首完整的歌都没有。”
“所以,”
灯抬起头,声音虽然轻,却带着难得的坚定,
“我们想从明天开始,申请每天演出前的热场环节。”
立希愣住了:
“热场?我们连歌都没有,拿什么热场?”
“就用我们现在有的。”
灯打开她的笔记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诗句和零散的旋律片段,
“把这些,一点点拼凑起来。”
爱音兴奋地补充:
“对!就像搭积木一样!今天可能只有一段riff,明天加上鼓点,后天把主旋律完善......”
“让歌曲在舞台上慢慢成长起来!”
乐奈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异色瞳里闪着感兴趣的光:
“在舞台上,即兴?”
“对!”
爱音用力点头,
“虽然可能会很乱,可能会出错,但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
“我们要把最真实的成长过程展现出来!”
立希看着三人,沉默了片刻。
这个方法听起来很蠢,很不靠谱。
没有完整的编排,没有成熟的演奏,在观众面前即兴发挥简直是在赌运气。
但是......
她看着灯那双难得充满决心的眼睛,又想起素世离开时失望的背影。
“啧,”
她别开脸,
“随便你们吧。反正丢脸也是一起丢。”
于是四人找到凛凛子,说明了她们的打算。
“热场环节?用未完成的曲子?”
凛凛子有些惊讶,但看着四个女孩认真的表情,她很快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我明白了。虽然可能会有点困难,但RiNG本来就是支持所有音乐梦想的地方。我会帮你们安排的。”
“谢谢凛凛子小姐!”爱音开心地道谢。
从第二天开始,RiNG的观众们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每天正式演出前,会有一个临时组成的、连名字都没有的乐队上台热场。
她们的演出很......
特别。
有时只有主唱念着破碎的诗句,鼓手随意地敲着节奏。
有时吉他手会突然弹出一段精彩的solo,但其他成员完全跟不上。
有时她们会在台上因为一个和弦的编排小声争论起来。
观众们起初很困惑,但渐渐地,有人开始被这种原始的、充满生命力的创作过程吸引。
他们看着那个灰色头发的主唱,从最初紧张得声音发抖,到后来能勇敢地唱出心中的诗句。
看着粉色头发的吉他手,从笨拙的和弦转换到渐渐能找到稳定的节奏。
看着白色头发的吉他手,用她天马行空的即兴为歌曲注入灵魂。
看着黑色头发的鼓手,用越来越复杂的节奏支撑起整个舞台。
没有完美的演出,没有成熟的编排。
但有一种东西,在每一次磕磕绊绊的演奏中,慢慢凝聚起来。
那是她们想要传达的心意。
是“请回来吧”的呼唤。
是“我们还需要你”的呐喊。
是“一辈子”的承诺。
立希依然会在练习时发脾气,爱音依然会手忙脚乱,乐奈依然会突然消失,灯依然会不安和怯懦。
但有什么东西,确实在改变。
在每一次不完美的热场演出中,在每一次台下的零星掌声中,在每一次失败后的互相鼓励中。
她们的歌,正在以最笨拙的方式,一点点成型。
就像在废墟上,慢慢重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