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伯恩斯闻言，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他拿起脚边的一个文件夹，打开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情况有点出乎意料。”
“哦？怎么说？”总统挑了挑眉，“他们谴责我们了？”
“不，总统先生。”CC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他们……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总统愣住了，“这不可能！那里有他们的几百亿投资，还有几千名工人！”
“确实什么都没做。”CC将几张卫星照片和网络舆情分析报告递了过去，“这是过去24小时龙国国内的情况。”
总统接过报告，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军队集结的卫星图，而是——
高速公路上堵成红色的长龙；
长城上挤得水泄不通的人海；
西湖断桥上密密麻麻的雨伞；
以及各大餐馆门口排队等号的长队。
“这是什么？”总统有些发懵。
“这是他们的黄金周假期。”CC无奈地解释道，“根据我们安插在燕京的眼线，以及对他们互联网大数据的监控……龙国政府除了发布了一条常规的提醒在邦特国公民注意安全的公告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军事调动或外交施压。”
“他们的民众呢？网络上呢？”国务卿追问，“他们的网民不是很激进吗？看到同胞被困，应该会要求政府出兵吧？”
“并没有。”CC翻到下一页，表情更加古怪，“龙国的热搜榜前十名，分别是：十一阅兵回放、蓬莱岛回归感人瞬间、哪里的火锅最好吃、高速堵车相亲成功……至于邦特国的战乱，甚至没能挤进前五十。”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这种反应，完全超出了这群西方精英的认知模型。在他们的逻辑里，大国遭遇挑衅，必然会愤怒，会反击，会焦虑。
但龙国表现出的，是一种近乎傲慢的无视。
“他们……真的还在庆祝？”总统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们不关心邦特国发生的屠杀？不关心他们的港口被炸？”
“看起来是的。”CC深吸了一口气，“整个龙国，依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民族自豪感中。那种氛围……就像是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根本不值得他们停下手中的筷子。”
总统的脸色沉了下来，刚才的惬意消失无踪。这种无视，比激烈的谩骂更让他感到羞辱和不安。
“这不对劲。”一直沉默的国家安全顾问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是一只狮子，看到鬣狗在咬它的肉，它一定会咆哮。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只狮子觉得自己是神。”沙利文盯着屏幕上邦特国的战火，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或者，他们手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底牌，让他们确信，无论局势烂成什么样，他们都能在一瞬间翻盘。”
“继续盯着！”总统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我不信他们能一直装聋作哑。让邦特国那边的朋友们加大力度！去攻击中资企业的营地！我要看到龙国流血！我要逼他们出手！”
“是，总统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