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左右两侧，同时响起了被锁定的警报。
“左边！右边！他们……他们在我们两边！”
“我什么都看不见！开火！对着空气开火！”
两名阿三飞行员歇斯里地发射了数枚空空导弹，但那些导弹只是徒劳地飞向了空无一物的天空。
紧接着，两枚导弹，如同两柄无情的死神镰刀，从他们各自的侧翼，精准地切入了他们的发动机，瞬间爆炸！
六架战机，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接二连三地在空中爆炸，化为一团团燃烧的火球，追随着那两架F-22的残骸，一同坠向深海。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敌人。
他们只是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被一股来自未知维度的力量，干净利落地收割了生命。
全球网络，彻底失声。
所有的狂欢、嘲讽、分析，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可笑。
龙国网友：“……”（一排排的省略号，表达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
丑国网友：“……It’s over.”（结束了。）
脚盆国网友：“嘘……（安静）”
毛熊国网友：“xopoшo.（干得好。）”
欧洲网友：“on dieu… A new era has begun.”（我的上帝……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如果说F-22被击落是震惊，那么此刻，全世界感受到的，是深入骨髓的、无法理解的恐惧。
那架代号昆仑一号的烈风，自始至终，都悬停在原地，一动未动。
那么，是谁，击落了那六架飞机？
联合舰队旗舰，航母的作战指挥中心（cIc）内，那持续了十几秒的死寂，被一声压抑不住的、饱含震惊与愤怒的日语嘶吼打破。
“八嘎呀路！”
脚盆国海上自卫队的联络官，一位名叫山本的少将，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主战术屏幕上那六个刚刚熄灭的、代表己方战机的信号光点。
他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指关节因为紧握拳头而捏得发白。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真的开火？！”
山本的咆哮，像一颗引爆的炸弹，瞬间点燃了整个cIc内的混乱情绪。
“疯了！龙国人彻底疯了！”棒子国的一位准将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喊道，“他们击落了我们的飞机！他们公然向我们整个联盟宣战！”
“将军！”阿三国的联络准将转向汤普森，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们必须立刻反击！立刻！将我们所有的舰载机全部升空！用超级大黄蜂和F-22组成攻击波，撕碎他们的防线！为我们的勇士报仇！”
“对！报仇！”
“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时间，来自各个盟国的军官们群情激奋，整个cIc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的脸上，混杂着不可思议、屈辱、愤怒以及一种被长久以来的认知遭到颠覆后的歇斯底里。
在他们的记忆里，在他们服役生涯的所有教科书和实战演习里，龙国军队的应对方式都是固定的剧本：发现、跟踪、警告、再警告、最后警告……然后，目送他们“潇洒”地离开。
他们就像一只会大声吠叫，却从不敢真正下口的看门犬。
而今天，这只狗不仅咬了人，还一口咬断了八条最凶猛豺狼的喉咙，其中两条还是狼王！
“他们怎么敢？！”这个问题，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疯狂回响。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我们飞进去，他们喊话，我们完成任务，然后返航！这套流程走了几十年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他们敢开火？！”一名丑国年轻的作战参谋失神地喃喃自语，他的世界观在刚刚那一分钟内被彻底击碎。
汤普森上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
但他的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作为这支史无前例的联合舰队的总指挥，他不是那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联络官。他看到的东西，远比八架战机的损失要恐怖得多。他看到的是一种全新的、他无法理解的战争模式。他看到的是丑国经营了半个多世纪的、建立在技术代差上的军事霸权，在短短一分钟内，被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
“安静！”
汤普森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cIc每一个人的胸口。原本喧嚣的指挥中心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设备运行的嗡嗡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舰队的最高指挥官身上。
“将军……”脚盆国的山本少将喘着粗气，不甘地说道，“我们必须……”
“必须什么？”汤普森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一种混杂着疲惫与困惑的寒光，“必须把我们航母上剩下的一百多架歼击机，再送上去给那种看不见的武器当靶子吗？！”
“可……可是，他们怎么敢……”棒子国准将的声音颤抖着，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那个终极疑问，“他们怎么敢真的开火？按照过去的惯例，他们……他们应该只是警告，然后目送我们离开的！”
“惯例？”汤普森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惯例就是用来被打破的。我们一直以为剧本在我们手里，但今天，龙国人告诉我们，他们换了新的导演。”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下达了命令：“命令所有单位，维持一级战备！所有防空系统全功率开启！搜索救援队立刻出发，寻找……幸存者。在没有接到我的新命令之前，任何飞机不准起飞，任何舰船不准擅自行动！”
就在此时，cIc内的大屏幕上，来自黑宫战情室的加密通讯请求亮起了红灯。
汤普森整理了一下军服，走到镜头前，接通了通讯。
屏幕上，总统那张铁青的脸几乎占据了整个画面，他身后的国防部长、国家安全顾问和一众将领，个个面如死灰。
“汤普森！”总统的声音嘶哑而压抑，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猛禽会被击落？为什么整个三叉戟编队会被全歼？！龙国人的飞机到底是什么东西？！”
cIc内的所有盟国军官，也都屏息凝神地听着。他们同样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