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某会议室内。
“都说说吧。”xx呷了一口茶，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关于‘陈启明’同学的那份‘新年礼物’，这么多月过去了，消化得怎么样了？”
“咳！”
余德海中气十足：“我们化学系，已经彻底从‘炼金术’时代，一步迈入了‘创世纪’时代！”
他指了指自己的报告：“那个‘手性硼自由基催化剂’，简直就是个有公主脾气的大杀器！一开始我们当牛做马伺候它，天天炸炉。后来还是启明同学一句话点醒我们，说这玩意儿得当祖宗供着，全程无氧无水，气氛比IcU还纯净。结果您猜怎么着？成了！”
“产率96.8%，光学纯度99.3%ee！数据完美到我们自己都不敢信！我们用它合成了一种抗癌靶向药的关键中间体，成本从原来的二十万一克，现在……我们有信心做到两百块一斤！真正实现‘靶向药自由’！这不是点石成金，这是直接创世！”
……
接下来是孟长功。
孟院士的表情最是梦幻，他扶着额头，像还没从梦里醒来：“我们之前觉得，我们是在给生命拍照，现在才知道，我们以前顶多算是在给细胞拍遗照。用了陈启明同学那套‘活细胞交联’技术，我们现在是在给细胞搞7x24小时的现场直播，还是带实时弹幕互动的那种！”
“我们第一次，亲眼看到了一个癌细胞是如何脱离主体，然后在血管里‘蠕动’前进的！我们还成功地用光线‘点亮’并‘关闭’了某条与阿尔兹海默症相关的信号通路！我感觉我们现在不是科学家，我们是b站的生命区Up主，只不过我们的粉丝，是全世界的生物学家。”
……
……
严树隆院士深吸一口气，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们按照陈启明同学给的transforr架构，重构了‘祝融’大语言模型。”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它……活了。”
“一个月前，我们问它‘天为什么是蓝的’，它回答‘因为天空是蓝色的’，是个人工智障。半个月前，我们把整个国家数字图书馆喂给它，它已经能引经据典，写出不亚于任何一个文学硕士水平的论文。而昨天……”
严树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音：“我们试探性地把周主任他们的dUV光源难题，用自然语言描述给了它。它沉默了三分钟，然后，它自己生成了一套全新的‘随机相位扰动算法’的优化代码。那套代码……比陈启明给我们的初版，效率提升了百分之十。”
“它不是在学习，它是在吞噬。它正在以我们无法理解的速度，进化。”
死寂。
首长敲击桌面的手指，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狂乱的心跳声。
良久，xx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没有激动，也没有狂喜，眼神深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山岳般沉重的责任感。
“我明白了。”
“这些成果，任何一项单独拿出来，都足以改变世界格局。而现在，它们在同一个春天，在龙国的土地上，同时绽放了。”
“国防科大的‘盘古’，和你们这里的遍地开花，本质上是一件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技术突破，这是一场由一个天才引发的，全领域的科技雪崩。”
他转过身，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