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陈启明在心里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收回思绪，对大家说：“这次比赛完了，大家有什么打算？想好去哪个大学了吗？”
话音刚落，烤肉店的气氛还没来得及转为对未来的憧憬，就被现实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从第二天起，四个人的手机，以及他们班主任的手机，几乎被打成了热线。
龙国最顶尖的几所大学，华清大学、金陵大学、龙科大等的招生办老师，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和条件，向他们发出了邀请。
“刘利伟同学是吧？我是华清大学的，专业你随便挑，本硕博连读，我们再给你申请一百万的科研启动奖学金！”
“顾知夏同学吗？我们pekg的文理综合起来都是全国第一，我们保证你进来后，直接跟着最有名的博导！”
“林溪同学，协和医学院了解一下？八年制连读，出来就是国内最顶尖的医生！”
这些在普通高三学生看来如同天选之子般的待遇，被三人毫不犹豫地婉拒了。
他们的回复口径惊人地一致：“谢谢老师，我们商量过了，决定还是一起参加高考，等成绩出来再做决定。”
招生办的老师们都懵了。
这还用等成绩？满分啊！这已经是成绩的天花板了！这三个孩子是疯了吗？
很快他们就懂了，肯定是陈启明哪个家伙干的！
……
放学路上。
“陈启明，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想的？”刘利伟第一个憋不住了，“华清啊！专业随便挑啊！咱们干嘛非要去跟几百万人挤高考那个独木桥？”
顾知夏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陈启明，她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信任和好奇。她相信，陈启明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陈启明迎着三人的目光，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话。
“因为，没有想去的。”
刘利伟和林溪很快就说：“之前你不是说要去龙科大吗？我们不也说好了吗？”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锐利。
“我想去的地方，是龙国国防科技大学。”
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利伟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震撼，随即亮起一团火。他从小听着爷爷和外公的军旅故事长大，对那身军装有着天然的向往。
林溪也微微蹙眉，显然这个答案超出了她的预料。
陈启明看着他们，声音沉稳而有力：“这个世界，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和平。科技的竞争，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甚至有时候，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华清、龙科大很好，它们能培养出顶尖的科学家、工程师、企业家。但是，”他话锋一转，“我们的知识，如果只是为了发几篇论文，或者进大公司拿高薪，那格局就太小了。”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们拥有的，是这个国家最顶尖的头脑。我认为，真正的学霸，不应该只是待在象牙塔里。真正的学霸，应该把自己的智慧，变成国家手里最锋利的剑，悬在敌人的头顶！”
“我要去的地方，是能把我们的才华，最直接、最快速地转化为国之利器的地方。我要去的地方，是国家最需要我们的地方。”
他最后看向远方，语气无比坚定：“我要去的地方，是那里。你们呢？”
一番话，掷地有声。
“靠！”刘利伟一拳砸在栏杆上，眼睛通红，不是悲伤，是激动！“你小子……不早说！热血沸腾的！算我一个！造机甲保家卫国，比去互联网公司写代码酷毙了！”
林溪沉默了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把医学用在战场上，或者为军人服务，似乎比在普通医院更有挑战性。”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刘利伟，“而且，那里的环境，应该更有利于培养严谨的思维，至少，不用天天看到某些头脑简单的生物。”
“你说谁呢！”刘利伟又想跟她吵，但这次，他脸上全是兴奋的笑。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知夏身上。
女孩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她看着陈启明，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迎着陈启明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
“陈启明，你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