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终于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哦，那你倒是问问他，他这几天‘小小的’潇洒了一下，是去干了什么。”
刘利伟立刻把矛头重新对准陈启明：“对！明神，快说！”
陈启明放下书包，拉开椅子坐下，轻描淡写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去京城、杭城和魔都走了走，办了点小事。”
“小事？”刘利伟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你管去pekg大学开报告会叫小事？我可听我爸说了，pekg大学的校长都亲自接见你了！这事儿都快上内参了！”
陈启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消息这么灵通。
“那都是谣传，没那么夸张。”他随口敷衍道。
“我才不信！”刘利伟一脸“我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还有呢？去了pekg大学，然后呢？”
“然后顺路去了趟龙科大和江浙大学，帮几个老师解决了点实验上的小问题。”
这话一出，连林溪都忍不住抬起了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她家就是医学世家，她太清楚龙科大和江浙大学的“小问题”，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刘利伟已经彻底傻眼了，他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最后憋出一句：“明神……你……你现在是开始接全国巡回技术指导的单子了吗？收费吗？开发票吗？”
他这句不着调的吐槽，成功把顾知夏都给逗笑了，女孩捂着嘴，肩膀微微耸动。
林溪嘴角也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她看着刘利伟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补了一刀：“他的‘小事’，可能是你家老爷子那个级别的项目组，需要攻关一整年的大事。”
“……”刘利伟彻底蔫了。他挠了挠头，凑到陈启明身边，压低声音，一脸崇拜地问，“明神，那你这次又搞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宝贝？”
陈启明看着眼前打打闹闹的三人，感受着这久违的、充满烟火气的校园日常，心中那因触及宇宙真理而略显孤高的心境，也重新落回了地面。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次没搞什么宝贝。就是出去转了一圈，确认了一些事情。”
他确认了，那些他寄予厚望的科学家们，心中都燃烧着一团不灭的火。
他确认了，他播下的种子，落在了最肥沃、最可靠的土壤里。
他看着身边的朋友，看着他们眼中或好奇、或关心、或调侃的神情，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暖意。
星辰大海固然壮阔，但脚下的这片土地，这群鲜活可爱的人，才是他一切奋斗的起点与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