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再次皱眉，这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一根糖包着的牙齿杀手，亏你想得出来。”
“停停停！”刘利伟一个头两个大，“林姐，我求你了，过年就让我堕落一天行吗？这是情怀！”
“你的情怀真廉价。”林溪面无表情地对老板说：“老板，一串圣女果，不加糖。”
摊主和刘利伟同时石化。不要糖的糖葫芦，那还叫糖葫芦吗？
“吃冰糖葫芦不要糖不如直接吃水果！”
陈启明看着这一幕，失笑摇头。他注意到顾知夏的眼神一直偷偷瞟向那些晶莹剔透的草莓糖葫芦，眼眸一眨一眨的，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直接走到摊主面前，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老板，两串草莓的。”
他付了钱，将其中一串递到顾知夏面前。
顾知夏愣了一下，小脸微红：“啊……我……”
“尝尝这个，”陈启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语气说道，“新年，总要有点甜的。”
这话说得体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顾知夏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乖乖地接了过来，小口地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一直甜到了心里。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是舞狮队过来了。人群瞬间向那边涌去，一下将四人冲散了些。
顾知夏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被挤倒。
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瞬间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稳稳地带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跟紧我。”
陈启明的胸膛宽厚而温暖，隔着厚厚的冬衣，顾知夏依然能感觉到那份令人安心的力量。她甚至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和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的脸颊“腾”地一下全红了，比手里的草莓糖葫芦还红。
另一边，刘利伟咋咋乎乎地想去护林溪：“哎哎哎！别挤别挤！林溪你小心！”
林溪却比他冷静得多，她迅速扫视了一眼人群流动的方向，精确地找到了一个最省力的脱困路线，反手拉住刘利伟的手腕：“这边走，笨蛋。别在这儿浪费卡路里。”
她的手微凉，却抓得很稳。
刘利伟被她拽着，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触感，嘴里还在嘟囔：“知道了知道了……你慢点……”心里却莫名有点美滋滋的。
终于，四人从拥挤的人群中脱身，陈启明才松开了护着顾知夏的手。
顾知夏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糖葫芦，不敢看他。
刘利伟看着林溪手里那串没裹糖的圣女果，一脸嫌弃：“我说林溪，你吃这个的样子，像是在做农药残留检测。”
林溪淡定地咬下一颗圣女果，回敬道：“总比你像土拨鼠一样啃一嘴糖要优雅。”
刘利伟：“……”
他感觉自己今天出门的目标，就是为了完成被林溪怼的KpI。而奇怪的是，他好像……还挺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