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头发？”李慧放下汤碗，快步走到陈启明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哎呀，我们家小明醒悟了，知道剪掉那头鸡窝头了，好看好看。”
“来，快来吃饭。”
我换好拖鞋，放下书包，“去理发店剪的，想着快高考了，剪短一点，人也精神些，好专心学习。”
陈向天被这话震惊到，“这是我儿子？居然会说出学习这话。”
“小明啊，懂事了！”
一顿晚饭，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和谐的氛围中进行着。
饭桌上，李慧不停地给陈启明夹菜，嘘寒问暖，仿佛要将过去几年缺失的关心一次性补回来。而陈启明也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会主动挑起一些轻松的话题，聊聊学校的趣事（当然，是他从原主记忆里筛选出来的），也会关心父母的工作累不累。
“小明啊，”陈向天放下筷子，看着儿子，认真地问道，“你刚才说，要专心学习，是说真的？”
对于原主那成绩，还有整天沉迷游戏，夫妻俩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一直很着急。
“爸，妈，有件事和你们说一下。”
“什么事？”
“这次十校联考，我考了第一。”
陈启明话音落下，饭桌上瞬间安静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慧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陈向天刚要夹菜的手也顿在空中。
夫妻俩的表情，从刚才的欣慰和期待，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错愕。
过了好几秒，陈向天才皱起眉头，他看着儿子，语气有些严肃。
“小明，这个玩笑不好笑。”
“儿子，你是不是发烧还没好利索？在说胡话呢？”李慧也回过神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在他们看来，这太荒谬了。
自己的儿子什么水平，他们最清楚。别说考第一，能考个中游他们就烧高香了。
更何况还是十校联考的第一。
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全市尖子生的战场。
陈启明看着父母的反应，并不意外。
他只是平静地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他们。
“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说胡话。”
“成绩是真的，成绩单在这。”
他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却无比坚定，没有丝毫闪躲。
陈向天和李慧对视了一眼。
他们从儿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说谎的迹象。
可这件事，实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真的……考了第一？”李慧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还是不敢相信。
“嗯，总分第一。”陈启明再次确认。
饭桌上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只是这一次，沉默中夹杂着震惊、怀疑，还有一丝丝不敢相信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