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听到九门各家代表都在门外等着见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让他们等着。”
解雨臣点点头，对下人挥挥手：“告诉他们，林公子现在有要事处理，让他们在前厅稍候。”
下人领命退下后，解雨臣看向林渊：“林兄弟，我们换个地方谈。”
他带着众人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后院深处的一间密室。
这间密室布置得很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张桌子，但四周的墙壁明显经过特殊处理，隔音效果极好。
解雨臣关好门，转身对林渊深深鞠了一躬。
“林兄弟的大恩，解家永世不忘。”
他从怀中取出那块被啃掉一角的养魂玉，双手奉上：“按照约定，这块玉归你了。”
林渊接过玉佩，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纯净生命能量正在缓慢流淌。
虽然被咬掉了一角，但剩余的部分对他来说依然价值巨大。
“现在说说第二个条件吧。”林渊坐下，“那个院子里，你都见过什么？”
解雨臣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
“我五岁的时候，被师父送到一个秘密的院子里训练。那里有很多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孩子，都是各家的后代。”
“训练的内容很奇怪，不是学武功，而是让我们适应各种古怪的环境。有时候是在完全黑暗的房间里待上几天，有时候是在装满古董的屋子里寻找特定的物品。”
王胖子插嘴道：“这听起来像是在培养盗墓贼啊。”
解雨臣摇头：“不只是盗墓那么简单。那个院子里，经常有人运来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搬运一些玻璃罐子。罐子里泡着的，不是标本，而是活的东西。”
“什么样的活的东西？”吴邪追问。
“很难形容。”解雨臣皱着眉头回忆，“有的像是人，但又不完全是人。有的长着好几条胳膊，有的脸上长满了鳞片。最恐怖的是，它们的眼睛都是睁着的，会跟着你转动。”
张起灵听到这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解雨臣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张家古楼里运出来的。院子里的大人们称它们为实验体。”
“实验体？”林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解雨臣点头，“据说是某个组织在研究长生不老的秘密，这些实验体就是研究的副产品。”
吴邪听到这里，脑子里的线索开始串联起来。
他想起了在鲁王宫里见到的那些诡异壁画，想起了铁面生笔记里记录的内容，还有三叔之前透露的那些信息。
“这个组织，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吴邪问道。
解雨臣苦笑：“我也不确定。但我知道的是，当年张家和这个组织斗得很厉害。我师父二月红，就曾经卷入过这场斗争。”
“二月红？”吴三省精神一振，“他知道些什么？”
“师父对这件事一直讳莫如深。”解雨臣叹了口气，“但我知道，他曾经和一个人去过西沙，回来后就再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谁？”林渊问。
“吴老狗。”解雨臣看向吴邪，“你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