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腊梅余香还萦绕在银杏小院,苏晓棠和江亦辰的行囊已经装满了新的手工信物——丽江和叔寄来的东巴纸纹样拓片、青溪周师傅编的竹编丝线轴、大理段姐染的“山茶红”扎染布,这些跨越山河的手艺印记,正等着在江南的水乡里,与丝绸展开一场新的“匠艺共生”。距离沈记丝绸坊的“江南丝绸文化周”还有二十天,他们要去苏州甪直镇,帮沈敬安师傅筹备这场以“古法丝绸”为主题的盛会,更要寻找将丝绸与之前所学手艺融合的可能。
高铁穿梭过江南的田野时,窗外的景致从南京的梧桐浓荫,渐变成成片的桑树林。嫩绿的桑叶在春雨里舒展,偶尔能看到戴着斗笠的农妇在林间采桑,竹篮里的桑叶堆得像小山。苏晓棠手里摩挲着沈师傅提前寄来的一小块生丝,丝线细软如银,在指尖轻轻滑动,带着江南水汽的温润。“你说沈师傅的作坊,是不是像书里写的那样,门口种着老桑树,院里挂着晒好的丝绸?”她转头问江亦辰,眼里满是对江南丝坊的憧憬。
江亦辰刚给和叔发完消息,屏幕上还停留在和叔发来的东巴纸纹样——那是和叔特意为丝绸设计的“太阳纹”拓片,说想让东巴纸的纹理印在丝绸上试试。“和叔说会把东巴纸拓片寄到甪直,周师傅也准备编一批细竹编,用来做丝绸围巾的挂架。”他笑着把手机递给苏晓棠,“沈师傅的孙女沈念昔还发了定位,说会在甪直古镇的码头等我们,她还特意提了,让我们尝尝镇上的‘蚕茧酥’,说那是她爷爷最爱吃的点心。”
高铁抵达苏州站时,春雨刚停,空气里满是桑树叶的清新。两人转乘大巴去甪直镇,车窗外的水乡景致渐渐清晰——青石板路沿着河道铺开,乌篷船在水面上慢悠悠划过,岸边的白墙黛瓦上,还挂着未干的雨珠。到了古镇码头,苏晓棠一眼就看到了举着“沈记丝绸”木牌的姑娘,姑娘穿着淡蓝色的棉麻裙,发尾别着一枚蚕丝做的发簪,眉眼间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正是沈念昔。
“晓棠姐!亦辰哥!我等你们好久了!”沈念昔快步走过来,接过他们的行囊,“爷爷本来想亲自来接你们,可今早春蚕刚上蔟,他得盯着蚕茧的品质,实在走不开。”她晃了晃手里的油纸袋,“这是镇上张阿婆做的蚕茧酥,刚出炉的,你们快尝尝,爷爷说你们路上肯定饿了。”
苏晓棠接过油纸袋,打开就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蚕茧酥做得像小小的蚕茧,外皮酥脆,咬开里面是豆沙馅,还带着淡淡的桑叶香。“太好吃了!比我想象中还香甜。”她笑着说,“念昔,沈师傅的作坊离这儿远吗?我们要不要先过去帮着搭把手?”
“不远,就在古镇深处的桑园旁,走路十分钟就到。”沈念昔引着他们往巷子里走,沿途的店铺大多挂着丝绸幌子,有的卖丝绸围巾,有的做丝绸旗袍,还有的展示着缫丝工具。“以前甪直镇有十几家传统丝绸坊,现在只剩爷爷这家还在坚持古法缫丝了。”她叹了口气,“现在很多作坊都用机器缫丝,又快又便宜,年轻人都不愿意学古法了,爷爷总说,再这样下去,古法缫丝的手艺就要断了。”
苏晓棠心里一紧,想起丽江和叔当初担心东巴纸失传的模样,原来每一门老手艺,都藏着相似的传承愁。“别担心,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帮沈师傅把古法丝绸的好告诉更多人,还要把它和东巴纸、竹编这些手艺结合起来,让古法丝绸有新的样子。”她拍了拍沈念昔的肩,语气里满是坚定。
穿过几条青石板巷,就看到了沈记丝绸坊的木门。门楣上挂着一块老旧的木牌,上面“沈记丝绸”四个字是用桑木刻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却透着岁月的厚重。院子里种着两棵老桑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树下摆着几个竹编的蚕匾,里面整齐地放着刚上蔟的蚕茧,雪白雪白的,像堆了一层棉花。
“晓棠!亦辰!可算来了!”一个穿着藏青色对襟衫的老人从作坊里走出来,老人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手里还拿着一个缫丝的竹筐,正是沈敬安师傅。他的手指粗糙,指缝里还留着蚕丝的白痕,那是几十年缫丝留下的印记。“快进作坊里坐,念昔,给客人泡杯桑叶茶,用去年的老桑叶,解乏。”
沈记丝绸坊的作坊分前后两间,前间是缫丝和织绸的地方,放着两台老旧的木质缫丝机,机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还有几台织锦机,上面挂着未织完的丝绸,淡绿色的丝线在织机上绕成蛛网;后间是丝绸存放和展示的地方,架子上叠着各种颜色的丝绸,有素白的生丝、淡粉的杭绸、宝蓝的云锦,阳光透过木窗洒在丝绸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们沈记做丝绸,已经有一百二十多年了,从我太爷爷那辈就开始,一直用古法缫丝、手工织绸。”沈师傅指着缫丝机,眼里满是自豪,“你看这缫丝机,是我太爷爷亲手做的,用的是桑木,这么多年了,还能转得很顺。古法缫丝要‘煮茧、剥茧、缫丝、复摇’四道工序,每一步都不能急,比如煮茧,水温要刚好80度,多一度少一度,蚕丝都会断;缫丝的时候,手要稳,力道要匀,一根蚕丝能拉到几百米长,断了就只能作废。”
苏晓棠走到缫丝机旁,轻轻抚摸着木质的机轴,上面还留着历代匠人的手温。“沈师傅,我能试试剥茧吗?”她看着竹筐里的蚕茧,眼里满是好奇——之前在丽江做东巴纸、在青溪编竹编,都是与植物相关的手艺,如今要接触动物纤维的丝绸,心里满是新鲜。
沈师傅笑着点头,从竹筐里拿出一个蚕茧递给她:“剥茧要先找‘茧衣’,就是蚕茧最外层的那层薄丝,轻轻一撕就能下来,然后找到‘丝头’,把丝头抽出来,缠在缫丝机的轴上。你试试,别急,慢慢来。”
苏晓棠接过蚕茧,蚕茧温热,还带着淡淡的蚕蛹香。她按照沈师傅说的,轻轻撕去外层的茧衣,然后用指甲小心地抠着蚕茧的一端,想找到丝头。可蚕茧太滑,试了好几次,丝头要么断了,要么找不到方向。“怎么这么难啊?”她有些着急,额角渗出细汗。
沈念昔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拿起一个蚕茧演示:“晓棠姐,找丝头要对着光,看蚕茧上的纹路,纹路最细的地方就是丝头的出口,轻轻一拉就能出来。”她手指灵巧,三两下就找到丝头,将其缠在缫丝机的小轴上,“我小时候总跟爷爷在作坊里玩,剥茧剥多了,就熟练了。”
苏晓棠学着沈念昔的样子,对着光找纹路,果然找到了丝头。她小心地拉住丝头,轻轻一拉,一根细如发丝的蚕丝就抽了出来,银白色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像一缕月光。“找到了!我找到丝头了!”她兴奋地喊,声音里满是成就感。
江亦辰拿出相机,将这一幕拍下来——苏晓棠专注地拉着蚕丝,沈师傅在一旁指导,沈念昔笑着帮忙,老作坊里的阳光、蚕丝的银光、三人的笑容,构成了一幅温暖的传承图景。“这些画面可以放进‘山河手工盒’的丝绸特辑里,让大家看看古法缫丝的细节,知道一根蚕丝背后,藏着这么多耐心。”他一边拍照,一边说。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棠和江亦辰跟着沈师傅学习古法丝绸的制作。清晨,他们跟着沈师傅去桑园采桑,沈师傅教他们分辨桑叶的老嫩——嫩桑叶要留给小蚕,老桑叶给成蚕,采的时候要留着叶柄,这样桑树还能再长新叶。苏晓棠戴着斗笠,提着竹篮,在桑树林里穿梭,指尖沾着桑叶的汁液,绿色的痕迹洗了好几次都没洗掉,却觉得格外有意义。“以前总觉得丝绸很柔软,没想到从采桑开始,就这么讲究。”她提着满篮的桑叶,对江亦辰说。
上午,他们在作坊里学缫丝。沈师傅把蚕茧放进80度的热水里煮,水面泛起细小的泡沫,蚕茧在水里轻轻翻滚。“煮茧要煮一刻钟,让蚕蛹的胶质融化,这样蚕丝才容易抽出来。”沈师傅用长筷子搅动着蚕茧,“以前没有温度计,我们就靠手感——手放进水里,能坚持三秒不烫,水温就刚好。”他说着,把手伸进水里,果然三秒后才拿出来,掌心红了一片,却毫不在意。
苏晓棠看着沈师傅发红的掌心,心里有些发酸——老匠人的手艺,都是用岁月和汗水换来的。她学着沈师傅的样子,将煮好的蚕茧捞出来,放在竹筐里晾凉,然后用缫丝机抽丝。缫丝机的摇柄转起来“吱呀”响,蚕丝顺着机轴缠成丝线,一圈圈绕在竹编的线轴上,像银白色的瀑布。刚开始,她的手总跟不上摇柄的速度,蚕丝断了好几次,沈师傅却从不着急,只是笑着说:“慢慢来,缫丝要‘心稳手稳’,心浮了,丝就断了。”
下午,沈念昔教他们织丝绸。织锦机比缫丝机复杂,上面有几百个线轴,要先把经线固定好,再用纬线穿梭编织。沈念昔拿着梭子,在经线之间来回穿梭,纬线像游鱼一样在经线里穿行,不一会儿,织机上就出现了淡淡的花纹。“这是‘缠枝莲’纹样,是我们沈记的传统纹样,以前宫里的娘娘都喜欢这种花纹。”她笑着说,“晓棠姐,你试试织几梭,注意梭子要拿稳,别勾到经线。”
苏晓棠接过梭子,梭子是桑木做的,上面缠着淡蓝色的纬线。她学着沈念昔的样子,将梭子从经线的缝隙里穿过去,然后用织机上的木梳将纬线压实。可刚穿了两梭,就勾到了一根经线,经线断了,织机上的花纹也乱了。“对不起,我把经线弄断了。”她有些愧疚。
沈念昔却笑着摇头:“没事,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一天能断十几根经线呢。织丝绸就是这样,要不怕错,错了就改,慢慢就熟练了。”她拿出小剪刀,小心地把断了的经线接好,动作熟练,“我爷爷常说,织丝绸就像走人生路,有时候会断,但只要肯接,就能继续织下去。”
江亦辰则忙着整理丝绸的资料,他采访沈师傅,记录古法缫丝的每一个步骤,还拍了很多丝绸纹样的照片,准备放进“江南丝绸文化周”的手册里。他还联系了之前的匠人朋友——和叔寄来了东巴纸纹样拓片,说可以把拓片印在丝绸的衬里;周师傅寄来了细竹编线轴,用来缠织好的丝绸围巾;段姐寄来了“靛蓝”扎染布,说可以和丝绸拼接做香囊。“各地的手艺都能和丝绸结合,这就是‘匠艺共生’最好的样子。”江亦辰拿着这些信物,对沈师傅说。
沈师傅看着这些来自远方的手艺信物,眼里满是感慨:“以前我总觉得,丝绸只能自己做自己的,没想到还能和竹编、扎染、东巴纸结合。看来我是老了,思想太保守了。”
沈念昔趁机说:“爷爷,我之前想把您的古法丝绸做成现代的围巾和香囊,就是想让更多年轻人喜欢,您还不同意。现在您看,晓棠姐和亦辰哥带来了这么多跨界的想法,我们试试好不好?”
沈师傅看着孙女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苏晓棠和江亦辰,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试试。只要能把古法丝绸传下去,怎么试都好。”
沈念昔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苏晓棠的手:“晓棠姐,我们现在就设计!我想做一款‘丝纸竹染围巾’——用爷爷的古法生丝做围巾主体,上面印上和叔的东巴纸纹样,边缘用段姐的扎染布拼接,再配上周师傅的竹编挂架,肯定好看!”
苏晓棠也来了兴致,拿出纸笔,和沈念昔一起画设计图。江亦辰则在一旁帮忙提建议,比如把东巴纸纹样的颜色调淡,让它和丝绸的颜色更协调;扎染布的拼接处用蚕丝线缝合,保持整体的质感。沈师傅坐在一旁,看着三个年轻人热烈地讨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古法丝绸的未来,或许就藏在这些年轻的想法里。
二、原料难题:春蚕愁里寻生机
就在大家忙着设计跨界丝绸产品时,一个难题突然出现——沈师傅准备用来缫丝的春蚕,品质出了问题。这天早上,沈师傅去蚕房检查,发现好几匾蚕茧都发黄了,有的甚至出现了斑点,这样的蚕茧抽出来的蚕丝,韧性不够,颜色也不均匀,根本做不了古法丝绸。
“怎么会这样?”沈师傅蹲在蚕匾前,手里拿着一个发黄的蚕茧,声音里满是焦急,“今年的春蚕本来长势很好,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
沈念昔也慌了,她拿起几个蚕茧,仔细看了看:“爷爷,是不是桑叶有问题?最近总下雨,桑叶会不会发霉了?”
苏晓棠和江亦辰也跟着去了蚕房。蚕房里弥漫着蚕蛹的气味,十几个竹匾整齐地摆着,可原本雪白的蚕茧,此刻却像蒙了层黄土,有的甚至裂开了小口,露出里面的蚕蛹。“沈师傅,我们把发黄的蚕茧和好的蚕茧分开,先看看比例有多少。”江亦辰提议,“如果只是少数,或许还能凑够丝绸文化周用的原料;如果太多,我们得想办法找新的蚕茧。”
大家立刻动手,把发黄的蚕茧挑出来,放在另一个竹筐里。挑到最后,好的蚕茧只占了三分之一,根本不够用来缫丝织绸。沈师傅坐在蚕房的门槛上,手里捏着一个好蚕茧,眉头皱得紧紧的:“还有二十天就是丝绸文化周了,现在去哪里找这么多好蚕茧?甪直镇的其他蚕农,今年的春蚕也大多出了问题,说是雨水太多,蚕茧受潮了。”
苏晓棠看着沈师傅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想起之前在丽江东巴纸文化节,大家一起解决邪祟残魂的问题;在青溪竹编节,周师傅遇到竹材不够,读者们一起帮忙寻找。“沈师傅,别着急,我们可以问问之前的读者和匠人朋友,说不定他们能帮上忙。”她拿出手机,翻出“山河手工盒”的读者群,里面有几百个喜欢手工的人,来自全国各地。
她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大家好,我们现在在苏州甪直镇的沈记丝绸坊,筹备江南丝绸文化周,可遇到了春蚕茧品质问题,急需一批优质的蚕茧。如果有朋友知道哪里有好蚕茧,或者能帮忙联系蚕农,麻烦告诉我们,谢谢大家!”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就热闹起来。有读者说自己老家在浙江湖州,那里是丝绸之乡,或许有好蚕茧;有读者说认识江苏宜兴的蚕农,之前合作过,蚕茧品质很好;还有读者说可以帮忙联系当地的农业合作社,看看能不能协调一批蚕茧。
“有消息了!”苏晓棠激动地说,“浙江湖州的读者小柳,说她老家有个蚕农合作社,今年的春蚕长得很好,因为他们有防雨棚,蚕茧没受潮,愿意给我们提供一批优质蚕茧!”
沈师傅立刻抬起头,眼里满是希望:“湖州?那里的蚕茧我知道,品质很好,以前我们沈记也用过。就是不知道现在赶不赶得及,从湖州运到甪直,要两天时间,缫丝还需要十天,离文化周只有二十天了,时间很紧张。”
“来得及!”江亦辰立刻说,“我现在联系小柳,让她帮忙确认蚕茧的数量和品质,然后安排物流;我们这边准备好缫丝的工具,蚕茧一到,就立刻开始缫丝,大家轮流加班,肯定能赶在文化周前织出足够的丝绸。”
沈念昔也点头:“我可以联系镇上的其他手艺人,比如织锦的李阿姨、缫丝的王婶,让她们来帮忙,人多力量大,肯定能赶完。”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江亦辰每天和小柳联系,确认蚕茧的运输情况;苏晓棠和沈念昔整理缫丝工具,把缫丝机、煮茧的大锅都清洗干净,还准备了足够的桑木柴,用来煮茧;沈师傅则联系镇上的手艺人,大家听说沈记遇到困难,都愿意来帮忙,有的甚至不要工钱,说“都是为了保住古法丝绸的手艺”。
三天后,湖州的蚕茧终于运到了。满满三大卡车的蚕茧,雪白雪白的,堆在沈记丝绸坊的院子里,像一座小山。沈师傅拿起一个蚕茧,对着光看了看,丝质均匀,颜色雪白,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好茧!真是好茧!这下我们的丝绸文化周有救了!”
缫丝工作立刻开始。作坊里的两台缫丝机不够用,大家又从镇上的老作坊里借了三台,五台缫丝机一起转,“吱呀”的声音在作坊里回荡,像一首古老的丝绸之歌。沈师傅负责煮茧,他守在大锅旁,时不时用手试水温,确保水温刚好80度;沈念昔和苏晓棠负责剥茧和缫丝,手指飞快地在蚕茧和缫丝机之间穿梭,丝线在她们手中变成银白色的线轴;镇上的手艺人负责复摇,将缫好的丝线重新缠绕,让丝线更均匀;江亦辰则负责记录和后勤,给大家准备桑叶茶和蚕茧酥,还时不时帮忙递工具。
晚上,作坊里的灯一直亮到深夜。月光透过木窗洒在缫丝机上,蚕丝泛着淡淡的银光,大家的脸上都沾着蚕丝的白痕,却没人喊累。“晓棠姐,你看这丝线,多好啊,织出来的丝绸肯定又软又亮。”沈念昔拿着一个缠满丝线的竹编轴,笑着说。
苏晓棠点头,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等织出丝绸,我们就做‘丝纸竹染围巾’,还有‘扎染丝绸香囊’,把各地的手艺都融进去,让大家知道,古法丝绸也能这么有新意。”
沈师傅坐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众人,心里满是温暖。他想起年轻时,父亲告诉他“丝绸是江南的魂,要守好”,那时他还不懂,现在终于明白——守着丝绸,不仅是守着一门手艺,更是守着一群人的心意,守着一份传承的温度。“等文化周结束,我要把这些跨界丝绸产品的做法教给镇上的年轻人,让他们也学着创新,把古法丝绸传下去。”他轻声说,声音里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