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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金秋敦煌赴旧约,杨叶缝针续传承(1 / 2)

南京的九月总带着初秋的清透,胡杨小花园里的那株新芽已长到棠棠的膝盖高,浅绿色的叶片边缘开始泛出淡淡的金黄——江亦辰说,这是胡杨在为“迁徙”做准备,等它们带着孩子去敦煌时,老院子的胡杨该会铺满一地金箔了。

苏晓棠蹲在棚前,指尖拂过叶片上的纹路,忽然想起去年秋天在敦煌见到的胡杨王,满树金黄像燃着的火焰。她从帆布包里拿出错题本,翻开夹着敦煌沙粒的那一页,上面写着“五月二十一日,亦辰说秋天带我们去敦煌,看胡杨王的金黄”。现在,这句话终于要变成现实了。

“妈妈,我们的胡杨芽要不要带去敦煌?”棠棠抱着小铲子跑过来,铲子上还沾着刚挖的泥土——她想把胡杨芽种在胡杨王旁边,说“这样它们就能做朋友了”。阿敦则背着小书包,里面装着刻了一半的胡杨木坯:“江叔叔,我要在胡杨王下把木坯刻完,送给林阿婆做礼物。”

江亦辰正在后备箱装行李,闻言笑着回头:“胡杨芽留在南京,等我们回来,它会比现在更高。阿敦的木坯可以带去,我们一起在胡杨王下刻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小小的胡杨木牌,上面分别刻着“棠”和“敦”,“这是给你们的,挂在脖子上,就像带着南京的胡杨去敦煌。”

孩子们欢呼着接过木牌,苏晓棠则把奶奶留下的胡杨叶干装进便携茶罐——老木匠爷爷说,敦煌的秋天干燥,煮点胡杨叶茶能润喉,刚好给林阿婆也带一罐。她低头在错题本上写下:“九月六日晨,准备去敦煌。胡杨芽长到膝盖高,棠棠想带它去见胡杨王,阿敦背着未刻完的木坯。亦辰给孩子们做了小木牌,茶罐里装着奶奶的胡杨叶干。原来‘约定’也是一种因,去年秋天的念想,今年秋天终于要结果了。”旁边贴了张胡杨芽的照片,金黄的叶缘在阳光下闪着光。

出发时,石建国来送行,手里提着一个木盒:“这是阿木当年没刻完的木坯,你们带去敦煌,埋在胡杨王下,让他也看看敦煌的胡杨黄。”苏晓棠接过木盒,指尖触到粗糙的木坯,忽然想起五月解开误会时的场景——阿岩的眼泪,胡杨的新芽,原来所有的遗憾,都会在合适的时机变成圆满。

车程很长,棠棠和阿敦靠在后座看敦煌的照片,偶尔争论“胡杨王的叶子有多少片”。苏晓棠靠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青瓦白墙变成戈壁荒漠,江亦辰忽然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敦煌吗?你在胡杨王下绣胡杨叶,我在旁边看爷爷的手札,当时就觉得,能和你一起在这里待着,真好。”

苏晓棠笑着点头,从包里拿出错题本,翻到2022年10月的那一页:“你看,我当时写‘遇到一个穿卡其色外套的男生,像个认真的小朋友’。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你,肯定也在偷偷看我。”江亦辰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画圈:“是啊,看你绣得认真,怕打扰你,只能在旁边偷偷看。”

夕阳西下时,车终于驶进敦煌。远远地,就看到老木匠爷爷、小木、月牙和阿岩站在胡杨林入口,阿岩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敦煌李广杏干;月牙则抱着一件绣品,是她新绣的“胡杨王全家福”;老木匠爷爷手里握着一把旧绣架,木头已经泛出温润的光泽——那是爷爷当年帮林阿婆修过的绣架。

“苏阿姨,江叔叔!”月牙率先跑过来,把绣品递到苏晓棠手里,“这是我给胡杨芽绣的画像,等你们回来,挂在它旁边。”阿岩也走上前,把竹篮递给棠棠:“这是敦煌的李广杏干,比南京的甜,你们尝尝。”

林阿婆也来了,拄着拐杖,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是她准备的刺绣丝线:“晓棠啊,我把你爷爷当年教我用的丝线都带来了,都是敦煌特有的胡杨黄,绣出来的叶子像真的一样。”苏晓棠接过丝线,指尖触到柔软的线团,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跨越五十年的约定,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

当晚,大家住在老木匠爷爷的小院里。院子里种着几棵小胡杨,叶子已经金黄,月光落在上面,像撒了层碎金。林阿婆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给苏晓棠讲当年爷爷修绣架的故事:“你爷爷手巧,我的绣架断了腿,他用胡杨木给我补好,还在上面刻了片小叶子,说‘这样绣架就有胡杨的灵气了’。现在这绣架还能用,我每天都用它绣胡杨。”

江亦辰和阿岩坐在旁边,看着老木匠爷爷打磨一块胡杨木坯——他们要刻一块“胡杨传承牌”,把所有与胡杨有关的名字都刻在上面,埋在胡杨王下。棠棠和阿敦则趴在石桌上,用阿敦带的木坯刻小胡杨,偶尔问林阿婆“丝线怎么穿针”,院子里满是细碎的笑声。

苏晓棠拿出错题本,在月光下写下:“九月六日晚,敦煌老木匠爷爷的小院。林阿婆讲太爷爷修绣架的故事,老木匠爷爷和阿岩在刻传承牌,棠棠和阿敦在刻木坯。月光落在胡杨叶子上,像撒了层碎金。原来‘缘分’真的不会断,五十年前的绣架,五十年后的我们,都在胡杨的见证下,续着同一段情。”她贴了张小院的照片,月光下的胡杨叶子泛着金黄,石桌上的丝线和木坯格外显眼。

第二天一早,大家一起去胡杨王下。胡杨王的叶子已经完全金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树干上的刻痕依旧清晰——有爷爷当年刻的“守心”,有老木匠爷爷刻的“传承”,还有小木和月牙刻的“约定”。

林阿婆先教苏晓棠刺绣。她把胡杨黄的丝线穿进针里,在布上轻轻一点,一片小小的胡杨叶轮廓就出来了:“你爷爷当年教我,绣胡杨叶要‘一针随叶脉,一线顺风向’,这样绣出来的叶子才有灵气。”苏晓棠跟着学,针脚一开始有些生疏,慢慢就熟练起来,一片带着敦煌阳光的胡杨叶,渐渐在布上成形。

江亦辰和阿岩则继续刻传承牌。阿岩握着刻刀,手还有些抖——他说这是第一次在胡杨王下刻木坯,怕刻不好。江亦辰站在他旁边,手把手教他:“刻木和做人一样,要稳,要用心,每一刀都要想着你想表达的意思。”阿岩慢慢平静下来,刻刀在木坯上落下,“阿木”两个字渐渐清晰,旁边还刻了片小小的胡杨叶。

棠棠和月牙坐在树下,把敦煌的沙粒装进小瓶子里,里面还放了片胡杨王的叶子:“我们要带回去给南京的胡杨芽,让它知道胡杨王的样子。”小木则拿着相机,把大家的样子都拍下来,说要洗出来贴在社区的“胡杨传承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