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福贵心里清楚,自己斗不过易忠海,更何况还有个没出场的聋老太太。她一来,自己更没戏。
说不定连五十块赔偿都拿不到。
但换成苏宇出面就不一样了,谁能挡得住他?
“三大爷,你学我就对了。”
“让苏哥出马,肯定能让你满意。”
许大茂哈哈大笑。苏宇一出手,傻柱和易忠海又要倒霉了。
“三大爷,你和傻柱之间的事,何必让外人插手?”易忠海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们欺负我,还不准我找帮手了?”
“小苏,全都靠你了,你来做主就好。”
阎福贵算是看明白了。
苏宇笑着点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前面,面对易忠海和傻柱。易忠海脸色阴沉。
傻柱后悔了。
他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让苏宇别管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小苏……”易忠海还想说什么。
“打住。”
“你刚才说得够多了,现在该我说了。”
“我来分析一下易忠海刚才的话。他说傻柱是好人,是在做好事。”
“傻柱真是好人吗?”
“来,被傻柱帮过的人站出来——贾家不算!”
苏宇说完,环视在场的人。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傻柱嘴里的“好人”,原来只针对贾家。这么多年,他竟一次也没帮过院里其他人。
一次都没有!
易忠海脸色沉了下来。
他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看来傻柱只能算是个‘人’,‘好’字还是去掉吧。”
“说完好人,再说好事。易忠海说傻柱是在做好人好事。”
“他骑车出去找人,算是做好事,我同意。可他已经骑车回来了,不再去找人,这还能算好事吗?”
苏宇再次发问。
众人纷纷摇头。
大家都觉得苏宇说得对。骑车出去找人算做好事,但回到四合院,做好事的过程就已经结束了。
“所以,这根本不是好人好事。”
“再说摔车的事。易忠海说那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吗?”
“当时我在场,还有几个邻居也在。”
“我看得清清楚楚,傻柱是气冲冲地、故意把车往墙上撞的。他是在发泄怒气,你们同意我的看法吗?”
苏宇盯着傻柱质问。
傻柱拳头攥得死紧,牙关紧咬。
苏宇没说错,他当时火气上头,没想太多,就是一股脑把车往墙上撞,没想到会撞碎。
但这确实不能算是意外。
“易忠海,你都听清楚了吗?”
“傻柱把三大爷的车摔碎了。”
“不是做好人好事,也不是意外,是他故意泄愤,把三大爷的车给毁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宇冷冷地逼问。
他分析得这么透彻,易忠海就算想狡辩也翻不了盘。
阎福贵一阵激动,脸都涨红了。
他这下明白了,从这一刻起,在这件事上苏宇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想怎么追究都行。
他有点后悔。
要是自己早点想到这一点,根本不用分给苏宇一半赔偿,自己就能搞定。
“这个……”易忠海一时语塞。
“你没指责他,我来。”
“傻柱这种行为,是故意毁坏他人贵重物品。”
“这种毛病不能纵容。”
“必须严惩。”
“否则以后谁家有好东西,他故意冲过去破坏,只赔一点点钱,谁受得了?”
苏宇不忘把众人拉上同一条船。
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把他们拉进来,他们不会支持苏宇。
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大家纷纷表态,要求严惩傻柱。
“我建议,罚一赔三。”
“罚他赔一辆新自行车,再加三倍补偿。”
苏宇还没说完。
阎福贵突然一阵猛咳,他不是不同意,是有点过于激动了。
众人也没想到,苏宇下手这么狠。
阎福贵咳完,心里挺满意,但也带点遗憾——因为即将到手的赔偿,有一半得分给苏宇。
他是个出了名的抠门,想到这儿就心疼。
“我不同意!”
“我是在做好人好事。”
“苏宇你算什么东西?”
“你凭什么让我赔这么多?”
傻柱心里盘算了一下,按苏宇的赔法,他恐怕得掏六七百块,还得搭上一张自行车票。
这绝对血亏。
他当然不答应。
“我告诉你,我只认一大爷的方案,就赔五十块,多一分都没有!”
傻柱气呼呼地声明。
易忠海脸色难看,朝不远处的一大妈使了个眼色,往聋老太太屋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大妈心领神会,赶紧去找聋老太太救场。
苏宇看见了,但没在意。
“你一定会赔的。”
“你不赔,我就报警,警察会给我一个公道。”
苏宇信心十足。
“你能保住工作,自己最明白原因。”
“厂里稍有动静,还会继续留用你吗?”
苏宇语带讥讽。
何雨柱额角渗出冷汗。
易忠海神色骤变。
当初何雨柱能留在轧钢厂当锅炉工,全赖聋老太太与他多方打点。只要稍有波澜,何雨柱必定会被辞退——苏宇精准击中了他们的要害。
“说得好!绝不能纵容何雨柱这种行为,必须赔偿!”
刘海中大笑着站出来。眼见易忠海与何雨柱大势已去,他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