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里。
苏华正埋头干活。
“苏宇!孙子你给我滚出来!”傻柱这一嗓子压过了机器轰鸣,引得众人侧目。
“傻柱你发什么疯?”
苏宇关了机床,防着出乱子。
“姓苏的,原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成想就会耍阴招欺负女同志。”
“地窖那事儿是不是你往外抖落的?”
“麻溜儿跟大家说清楚是你胡扯,根本没这档子事!要是不认错,老子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傻柱喘着粗气蹿到苏宇跟前。
易忠海顿时脸就垮了。
这傻柱是真傻!
地窖那档子破事儿,越掰扯越浆糊。
冷处理才是正经,等过阵子自然就没人提了。
经傻柱这通闹,全车间都盯着他们瞧热闹。
不少人停下手里的活儿指指点点。
“傻柱,回去!”易忠海得拦着不让事态扩大。
“一大爷您甭管!”
“今儿我必须治治苏宇这个阴险小人。姓苏的,你到底认不认错?”
秦淮如的眼泪比易忠海的劝阻管用十倍。
傻柱现在满脑子就想着揍苏宇给秦淮如出气。
“滚!”
苏宇就回了一个字。
“小兔崽子你欠揍!”
在众人惊呼声中,傻柱窜上去抡起醋钵大的拳头就砸。
苏宇干脆利落,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傻柱挥出的拳头被轻松挡开,苏宇的掌风毫不停顿,结结实实拍在他脑门上,咚的一声将他打翻在地。
围观人群尚未看清动作,傻柱已经面朝下趴在了地板上。
“苏宇...!”傻柱怒吼着挣扎起身。
当着整个车间同事的面,他竟被人一掌拍倒。
颜面尽失!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暴怒中的傻柱踉跄爬起,攥紧拳头再度扑来。
结局却与先前如出一辙——啪的脆响过后,他又一次重重栽倒在地。
** 辣的疼痛让傻柱稍稍清醒,意识到徒手绝非苏宇对手。瞥见墙角躺着的铁撬棍,他猛地扑过去一把抄起。
“住手!快把东西放下!”
易忠海扔下工具急奔而来。
徒手 ** 顶多挨顿批评罚点款,可若持械伤人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搞不好要蹲大牢的!
但双眼充血的傻柱早被愤怒吞没理智,视野里只剩苏宇的身影。就在他高举撬棍的刹那,一团油渍麻花的抹布迎面糊来,紧接着胸口挨了记窝心脚,整个人腾空飞出。
车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松气声。
要不是苏宇先用抹布迷眼再补上一脚,今天非闹出人命不可。
“姓苏的你简直无法无天!”易忠海扶着瑟瑟发抖的傻柱厉声呵斥,“往死里打人是想蹲局子吗?”
“易组长这心偏到胳肢窝了吧?”苏宇抱臂冷笑,“他抡铁棍算不算 ** 未遂?我倒要问问,莫非是您老背后指使?”
这番话惊得易忠海面如土色。在场几十双眼睛都看见傻柱抄家伙了,若真追究起来,连他这个车间组长都要吃挂落。
“还不带着你的乖儿子快滚!”
苏宇漠然扫视着傻柱二人。
他决定放过他们,只因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又能收集负面情绪值了,比起教训傻柱显然重要得多。
【叮!】
【厄运系统启动!】
“检测到来自傻柱的强烈恨意,请宿主选择惩戒方案。”
“选项一:被车间主任当场抓获,全厂通报处分并扣除当月薪资。”
“选项二:右腿骨折。”
“选项三:双重惩戒。”
苏宇毫不犹豫勾选第三项。
这种混人就该让他和排泄物亲密接触。
易忠海阴鸷地盯着苏宇。
当众被呵斥,令他颜面尽失。但苏宇那句傻柱企图行凶令他忌惮,若继续纠缠恐怕更难收场。
易忠海搀着傻柱蹒跚挪到车间外。
老太太的叮嘱你全忘了?
再三警告别招惹苏宇。
罢了,横竖你都听不进,晚上让聋老太收拾你。
老钳工摇头叹气。
见傻柱喘息渐稳,便松手返岗去了。
傻柱满腔愤懑。
本是为秦淮如出头而来,非但没讨到说法,反被揍得鼻青脸肿。
姓苏的杂种,咱们走着瞧!
他瘸着腿往食堂走,半途突然变色,转身拐向厕所。
蹲位间空无一人,他松了口气——这副惨相实在羞于见人。
该死,膝盖撞在车床横梁上肯定肿了。弯曲右腿时传来钻心剧痛。
腿肌突然痉挛,整个人栽进粪池。
浊臭扑面而来,傻柱痛哭流涕——这肮脏之地竟成了他的修罗场。
有人吗?
救命!
傻柱原本不愿呼救,试图爬出粪坑。
接连两次跌落使他羞愤难当。
奈何坑壁湿滑难攀,寒风刺骨,他唯恐冻毙,只得高声求援,呼喊越发急促。
许大茂?
是傻柱在
许大茂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傻柱面色骤沉,竟撞见宿敌。
绝不可示弱!
他立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