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我来拍板。”
“贾张氏,你也甭惦记一千块了,门儿都没有,五百块了结这事。”
“易忠海赔贾张氏五百,贾东旭继续留在他那儿。”
聋老太太够狠,直接一刀切。
反正不是割自己的肉,不疼!
易忠海嘴角抽得厉害。
老太太可真下得去手!
“阿巴阿巴……”贾张氏满肚子不满,凭啥砍一半?
“贾张氏,你可想好了。”
“要是不答应,我立马撒手不管,看你能捞到几毛?”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重重往地上一砸。
贾张氏吓得一缩脖子,赶忙点头。
易忠海黑着脸回家取钱,贾张氏边骂边沾着唾沫一张张数清,看得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可是笔巨款!
普通人家累死累活一年也挣不来五百块。
一大妈恶狠狠剜了贾张氏一眼,又狠狠瞪向易忠海,搀着聋老太太扭头就走。
闹剧总算收场。
人群散尽,各回各家。
许大茂凑到苏宇跟前。
“多谢,揍傻柱那感觉——真他娘痛快!”
**
“下回有这种好事情,可别忘了叫上我。”
第一次尝到甜头的傻柱,许大茂乐得合不拢嘴。
“许大茂,刚才揍人很痛快是吧?”傻柱缓过劲来,捏紧拳头,一步步逼近两人。
许大茂吓得一颤,急忙往苏宇背后躲。
一旁的娄晓娥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真是个废物,每回碰上傻柱,不是挨揍就是开溜。
她转身扭着腰走了。
“让开。”傻柱盯着苏宇,眉头紧锁。
“傻柱,是不是嫌不够疼?”
“要不我再补一脚?”
苏宇作势抬脚。
傻柱立刻连退三步。
苏宇那一脚太重了,即使缓过劲,被踹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躲他后边!”傻柱咬牙切齿地放狠话。
还没散去的围观群众顿时哄笑起来。
四合院里的战力天花板,号称战神的傻柱,居然也有怂的时候。
傻柱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苏宇一眼,转身走了。
贾家屋内。
贾张氏一回家,头件事就是把钱藏严实。
藏好钱,抄起鸡毛掸子。
“阿巴阿巴!”
她拿掸子指着地。
秦淮如憋屈地跪下。
“啪!”
鸡毛掸子重重抽下来。
“妈,我真冤枉……”
“一大爷找我就是给袋棒子面。”
“他不图名声,不想让人知道接济咱家,才躲地窖。”
秦淮如拼命解释。
可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贾张氏怎会买账?
棒梗冷眼看着秦淮如挨打,心里没半点波澜。
在贾张氏的教唆下,他早不把秦淮如当娘了。
小当蜷缩在角落,像只受惊的小猫,瑟瑟发抖。
贾张氏发泄完怒火,气喘吁吁地瘫在椅子上,攥着鸡毛掸子的手微微发抖,刀子般的目光剜向秦淮如,嘴里含糊不清地威胁着什么。
秦淮如读懂了婆婆的眼神——要是敢对不起贾东旭,就撕了她。她连连点头赌咒发愿,后背沁出冷汗。
后院的灯光一盏盏熄灭。
苏宇哼着小曲儿回屋,沾枕就着。而聋老太太的屋里却亮着昏黄的灯,易忠海和一大妈杵在八仙桌旁,空气凝固得像块铅。
忠海,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吧?
一大妈哪点亏待你了?
和秦寡妇拉拉扯扯,你能落着什么好?
聋老太太的龙头拐杖戳得砖地咚咚响。她活成精的人,早看穿今晚是有人做局——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到底还是易忠海先起了歪心思,才让人逮住把柄闹得满院皆知。
易忠海耷拉着脑袋,指甲掐进掌心。
占点便宜怎么比登天还难?
老太太教训得是,我鬼迷心窍了。他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别冲我卖乖!聋老太太一拐杖抽在他小腿上,给你媳妇赔罪!要不是她舍着脸求情,苏宇能轻饶了你?刘海中能放过现成的把柄?
易忠海后脖颈的汗毛唰地立起来。
现在回想才觉后怕,他后悔的不是招惹秦淮如,而是没选个更隐蔽的墙角,叫苏宇那个活 ** 逮了个正着。
孩儿他妈......他扑通跪下一把抱住一大妈的腿,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易忠海的道歉敷衍了事,毫无悔意。
“够了。”
“老易家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这么多年夫妻情分,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翻脸吧?”
聋老太太开了口。
在她眼里,易大妈的分量远不及易忠海重要。
易大妈低眉顺眼应了声。
她满腹委屈却不敢吭声,心知老太太必定偏帮自家男人。
“老太太,这准是苏宇在背后使坏,绝不能轻饶了他。”易忠海想起被贾张氏讹去的五百块钱,心如刀绞。
“你真当我是老糊涂?”
“可那小崽子滑得像条泥鳅,要揪他的小辫子谈何容易!”
聋老太太突然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