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
傻柱气冲冲地站起来就走,椅子被带翻在地,一声响动把易忠海惊得一颤。
望着傻柱愤然离去的背影,院里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一幕,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大伙儿都纳闷,平日里亲如一家的傻柱和易忠海,今儿个怎么突然闹别扭了?
易忠海盯着翻倒的椅子,心里不由懊悔起来。贾东旭成了植物人后,傻柱就成了他唯一的养老指望。这要是真闹僵了,往后谁来给他养老?
他本想追上去赔个不是,可面子上又挂不住——他好歹是个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赔礼的道理?
这时候,前院大门外传来声响。原来是苏宇回来了,后头跟着两个汉子,推着辆板车,车上满载着木料。
小苏,买这么多木头是要干啥?阎阜贵像往常一样守在门口,眼睛滴溜溜打量着那些木料。
家里那些老家具都快散架了,想自己打几件新的。苏宇招呼着工人把板车推进院子。
你还会木匠活?阎阜贵诧异道,他可没听说苏宇有这手艺。
略懂。苏宇点点头,指挥着工人把木料卸在后院空地上。
阎阜贵一溜小跑回家,进门就嚷:老伴儿!你猜我见着啥了?
瞧你这兴奋劲儿,又捡着便宜了?三大妈太了解自家男人了。
苏宇可买了不少木料,说要自个儿打家具呢!你想想这是啥意思?阎阜贵搓着手在屋里直转悠。
啥意思?三大妈还没反应过来。
要么他压根儿不会木工,这些料子就全糟蹋了...
我调整一下措辞,保持原意不变:
我去问问,能不能便宜点收过来。挑出能用的转手加价卖掉,多少能挣点。
说不定他真懂木活。
咱跟他套近乎,让他帮忙打两件家具总不好推辞吧?
苏宇还没动手,阎阜贵就打起小算盘了。
不管能不能干木匠活,他都有法子捞好处。
三大妈点头同意。
你去后院盯着,我守前院。阎阜贵怕好处让别人抢了去,快步走向后院。
后院里。
聋老太正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一大妈在旁边陪着。
看见苏宇带着人运来木料。
这孽障又想作什么妖?老太眼里直冒毒光。
看样子是要打家具。一大妈推测。
除了一堆木料,她还看见整套木匠工具,总不会买来当摆设吧?
打家具?就凭他?
聋老太轻蔑地扫了眼苏宇。
做家具可不是敲几颗钉子的事,得是正经手艺人才能干的活计。
看苏宇真要动手,老太太乐开了花。
这小畜生要破财咯。
买这么多木料做不成家具,只能当劈柴烧,亏不死他。
看着苏宇倒霉,可是件开心事。
聋老太让一大妈搬来椅子,就在门口盯着苏宇,非要亲眼看他出丑不可。
苏宇瞧见老太幸灾乐祸的模样。
压根没当回事。
笑就笑吧!
待会儿有她哭的时候。
小苏,买这么多木头干啥用?下班回来的许大茂问道。
打几件家具。
苏宇应着,准备先做把椅子。
他家中找不到一把像样的椅子,仅有几条简陋的长凳。
在他眼里,这些所谓的凳子根本不配叫凳子,不过是用几根粗糙的木棍撑着一块厚木板罢了。
简单粗暴,毫无匠心。
完全谈不上什么美感。
坐上去也不舒适。
他打算打造的椅子截然不同——要用祖传的木匠手艺,融入当代科学设计,成就一件前所未有的杰作。
你真能成?许大茂满眼怀疑。
爷们儿做事,哪有不成的道理?
成,你等着,我把东西搁家里就来看你怎么折腾。
许大茂拎着东西往家走。
推门进屋时,瞧见娄晓娥正歪在炕上,睁着双眼直勾勾盯着房梁出神。
娥子,快起来,带你瞧热闹去。许大茂把皮包一扔,兴冲冲地招呼道。
又出啥事了?
莫非贾家老太太又作妖了?
娄晓娥下意识想到准是贾家那档子事。
院里闹矛盾,十有 ** 都跟贾张氏脱不了干系。
这回你可猜岔了,跟贾家半毛钱关系没有。
是苏宇。
说起贾张氏,许大茂脸上掠过一丝嫌恶。
整个四合院里,他最烦傻柱总动手揍他。
其次是一大爷总向着傻柱。
再就是这个贾张氏,稍不顺心就满地打滚耍无赖,一旦被她缠上,不掉层皮别想脱身。
苏宇出啥事了?娄晓娥猛地支起身子。
他刚搬回来好些木料,说是要打家具,街坊都围着看呢,咱也去瞧瞧!许大茂没留意她的异样。
我就不去了。
脑袋有点疼。
听到苏宇的名字,娄晓娥眼前突然浮现那晚同床共枕的画面。
奇怪的是,她心里竟对苏宇生不出半点怨恨。
这份异常的心绪让她莫名恐惧。
只有结婚的人才能睡一张床,可她和苏宇躺在一起时,心里竟没有反感,这意味着什么?
她心跳得厉害。
不敢想再这样下去会怎样?
于是她开始躲着苏宇。
不是厌恶,而是不敢面对未来。
也好,你多休息。
许大茂并不意外。
娄晓娥从小娇气,稍不舒服就大惊小怪。
当许大茂回到苏宇家门口时,不少邻居也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