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吧...”
贾张氏急得比手画脚,却说不出话。
她一向惧怕聋老太太。
但棒梗被打,彻底触了她的逆鳞。
管他聋老太太不老太太,她只认一个理——棒梗绝不能平白挨打,非得十倍讨回来不可。
“贾张氏,闹腾什么?”
“是棒梗没规矩,聋老太太略施惩戒罢了,又没伤着。”
“还不快回去!”
易忠海脸色铁青。
棒梗只是额头上有点发红,根本算不上什么伤,还没他平日顽皮时摔得重。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无理取闹,像疯了一样,简直不可理喻!
“阿巴阿巴……”贾张氏更加狂怒,一边咿咿呀呀叫着,一边颤抖着手指向易忠海。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清晰的词句,只能用扭曲的表情和动作发泄愤怒,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里肯定把易忠海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嘴里吐不出话,有理说不清,贾张氏气急攻心,像只发疯的野猪似的,两条短腿使劲蹬地,猛地撞开易忠海,重重地撞在了聋老太太身上。
“热闹了。”
苏宇听见动静,推门出来看热闹。
他一眼就注意到聋老太太后颈上那鼓起的肉瘤,心底冷笑——这老太太平日背地里咒人,活该遭这罪!
自作孽,不可活!
聋老太太疼得一声凄厉哀嚎,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贾张氏吨位惊人,这一撞犹如巨石压顶,老太太被砸得双眼翻白,差点断了气。
“贾张氏,你闯大祸了!”易忠海厉声骂道,“老太太要是有个好歹,你就准备吃一辈子牢饭吧!”
他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拽贾张氏,结果硬是没拽动,老脸涨得通红。
这婆娘怎么胖得像头猪?
“坐牢?”贾张氏嘴上说不出话,心里却凉了半截,冷汗唰地冒出来,慌张地翻身爬起,慌乱中还一脚踩中老太太的脚。
聋老太太又惨叫一声,贾张氏却顾不上了,拽起棒梗就往家逃。
她冲进屋里,“砰”地关死门,哆哆嗦嗦地搬来椅子死死顶住门板,浑身发抖。
易忠海他们赶忙扶起聋老太太,傻柱上下查看一番,外表似乎没多严重。
“快……去医院……”老太太虚弱 ** 。
没过多久,她就被送进了医院。
身上只有几处擦伤,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却被她后颈的肉瘤震惊了,这种古怪的肿瘤他从未见过。
瘤体体积过大,建议立即切除。医生放下检查报告。
切掉就能痊愈吗?傻柱追问。
这种病例我从未接触过。医生摘下听诊器,只能说有康复的可能性。
谁都不敢打包票,治疗方案更像一场实验。
傻柱和易忠海夫妇讨论半天拿不定主意,最终把选择权交还给聋老太太本人。
老太太拍板。
手续火速办妥,推车碾过走廊瓷砖。
不到三十分钟,手术室门再次打开。
非常成功。主刀医生举起不锈钢托盘,肿瘤局限于表皮层,切除得很彻底。
托盘里暗红色肉团让三人连连倒退,活像见了瘟神。
转入观察室时,夕阳正斜照在老太太被褥上。
身上舒坦不?给您捎点吃食?傻柱弯腰凑近床头。
卸了块累赘,浑身轻快。老太太嗓音里漾着笑意。
您刚是不是咧嘴乐呢?傻柱突然盯着她僵硬的面部。
可不嘛,你这孩子没瞧见?老太太声音困惑。
您再挤个眉头给我瞅瞅。傻柱后背沁出冷汗。
挤眉弄眼的犯什么傻?苍老的脸庞纹丝不动。
易忠海夫妇捏着缴费单进来时,正撞见傻柱煞白的脸色。
一大爷,坏事了。傻柱喉结滚动,老太太的脸......瘫了。
易忠海猛然一惊。
老太太神色慌张。
医生迅速赶来,为她详细检查。一系列测试后,诊断结果确认——老太太患上了面瘫。
手术不是成功了吗?傻柱一把扯住医生的衣领。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
放开我!
医生奋力挣脱。
易忠海赶紧上前分开两人,在医院 ** ,不想活了吗?
老太太发话,傻柱只得愤愤松手。
观察一小时后,确认老太太无碍,众人将她送回四合院。
去医院的路上,她后颈的巨大肉瘤暴露无遗,无法遮掩。
老太太怎么突然长了个大肉瘤?
准是报应,她平时可没少干缺德事。
嘘,小声点,被她听见,你家玻璃保不住。
围观邻居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老太太虽听不清,却也猜出不是什么好话。她沉着脸,催促傻柱和易忠海加快脚步。
轧钢厂车间。
易忠海察觉工友们眼神异样,心情愈发烦躁。借上厕所之机,他溜到墙角喘息。
刚站定,便听见有人压低声音议论——
知道吗?易忠海喝尿那事儿有隐情。
听说是半夜摸进贾家,想对贾张氏下手,那可是他徒弟的亲娘!
墙根处,四五个人叼着烟,聊得热火朝天。
易忠海面色铁青。
贾张氏的相貌酷似肥猪,谁会对她产生兴趣?
你所言属实?
我曾见过贾张氏,相比之下母猪都显得眉清目秀。
易忠海竟对她有意,这般猎奇的品味当真罕见!
易忠海忍无可忍,发出重重的鼻音。
闲聊的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工作时间溜号闲谈,若被组长发现难免训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赶跑众人后,易忠海心情丝毫未见好转。
他终于明白为何工友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苏宇!
此刻车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