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摆摆手：“送你了，都是过期的东西。”
秦枫道谢后将杂志塞进背包，刚要转身，就看见三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从对面的巷子走出来。为首那人不是刀疤脸，但胸口同样别着蛇形徽章，正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人。
他立刻转身走进旁边的便利店，假装挑选货架上的矿泉水，眼角的余光却盯着玻璃门外。那三人竟径直朝便利店走来，其中一人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秦枫的侧脸照片——显然是从古玩店的监控里截下来的。
“麻烦结下账。”秦枫拿起一瓶矿泉水快步走向收银台，手指悄悄按亮手机屏幕，给苏晴发了条定位。
付完钱刚走出店门，身后就传来脚步声。秦枫没有回头，顺着人行道快步往前走，天眼却清晰地“看”到那三人正跟在身后，距离不到十米。内袋里的青玉罗汉像烫得厉害，仿佛有只小兽在里面躁动不安。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秦枫站在斑马线前，看着对面绿灯倒计时的数字，突然注意到街角的公交站牌上贴着张旅游广告——青峰山景区的宣传照里，主峰半山腰有块突出的岩石，形状竟和他手里的月牙印记一模一样。
绿灯亮起的瞬间，秦枫突然转身朝反方向跑去。身后传来惊呼声，他听见那三人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穿过两条小巷后，他钻进一家正在装修的服装店，踩着满地的木板碎屑躲到试衣间后面。
追赶的脚步声在店门口停住，有人在打电话：“目标消失在建材街，请求支援......”
秦枫屏住呼吸，摸着内袋里发烫的玉像。天眼视野中，那道淡金色的光带此刻变得极亮，穿透墙壁指向西北方向。他忽然想起苏晴说的谶语，“双月合”——难道指的是青峰山的岩石与罗汉像的印记？
外面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秦枫等了两分钟才从藏身处走出来。装修工人正围着电锯忙碌，没人注意到他。走到店后门时，他瞥见墙角堆放的废弃木料上，有个被钉子划破的帆布包，里面露出半本线装书，封面上“福安寺”三个字已经褪色。
秦枫拿起那本书翻了两页，里面夹着张手绘的寺庙平面图。正殿的位置被人用朱砂画了个圈，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舍利函需双月匙开启”。
手机再次震动，是苏晴的消息：“我查了青峰山的资料，主峰那块岩石叫‘月牙岩’，每年秋分那天，月光会正好照在岩顶的凹陷处，形成双月交辉的景象。”
秦枫抬头望向窗外，夕阳正往西边的山坳里沉。他将线装书塞进背包，握紧了内袋里的青玉罗汉像——那滚烫的触感仿佛在说，是时候去福安寺的遗址看看了。
离开服装店时，他特意绕到前门，看见噬佛会的人已经走远。街角的路灯亮起，秦枫对着灯光看自己的手掌，天眼视野里，掌纹竟与罗汉像底座的血符渐渐重合，像张被时光浸泡的旧地图，正缓缓展开通往过去的路。
“苏晴，”他拨通电话，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明天一早，我们去青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