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给马为广倒上酒:“军座这么想就对了,还是做好眼前事吧。”
马为广深吸一口气,说:“以兄弟之见,咱们该如何处置?”
胡秋说:“告知武下,请他和咱们一起出兵,一起征粮。”
马为广叹口气,又摆了摆手:“皇军帮不上忙了,武下那混蛋说了,征粮是我们和平军的事,他不管,如数交给他粮食就行。”
胡秋骂道:“娘的,玩赖皮了?好啊,那咱们也向他学,告诉他,如果皇军想当甩手掌柜,老子们能征多少,算多少。”
“我说了,和平军将尽力而为。”马为广心情终于好了些,尤其想到武下,他端着酒杯,又装出了优雅,告诉胡秋:“现在武下也一脑门官司。”
“因为大岛和大岛的第一中队?”胡秋小声问。
“不止这些,旅团长在电话里狠狠骂了他,并不准再有损失,否则革职问罪。”
“这真是个好消息。”胡秋脸上也露出轻松,端着酒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马为广一阵冷笑,又轻蔑地说道:“武下还骂我们和平军蠢,他又怎样?三次扫荡,不都是他们皇军指挥?飞机场被偷袭,也不是因为他们的愚蠢。娘的,老瓜落到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
胡秋也一半轻蔑,一半愤怒:“现在又变成了怂瓜蛋,连征粮都不敢出兵。”
“这小子会不会憋着什么坏屁吧?”马为广皱着眉头,说道:“让咱们冲在前面,他在后面伏击游击队?”
“这不更好,如果武下真有本事,消灭游击队,我们还要请他喝酒,哈哈——”
“我估计他没有这个本事。我们还是按你说的,派兵征粮。那些治保队,比饭桶还饭桶——”
夜里十点,胡秋带着警卫,返回了家中。此时,他和马为广心情截然相反,甚至仍意犹未尽,感觉一身清爽。
很显然,游击队袭击征粮的治保队,是一举三得。首先是尽量保护粮食,不被鬼子汉奸抢走,第二就是铲除铁杆汉奸,并震慑其他汉奸。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游击队想尽办法保护乡民手中来之不易的粮食,可最大程度的争取到民心。
如果乡民全倾向于游击队,乡下汉奸再被清除干净,往后广袤的田园都将是游击队地盘,就连和平军想要保证粮食自足,都要派重兵去抢。一旦时机成熟,宋梁城都将岌岌可危,落入新四军手中。
不知道马为广看出来没有,但至少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