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刚停，我就听见贝塔在耳边嘀咕：“林姐，那颗卫星撞上咱们的罩子了。”
“然后呢？”
“弹飞了，像打水漂的石子，现在正绕着地球转圈，估计下辈子都回不去了。”
我乐了：“挺好，当个免费卫星，总比砸下来强。”
头顶的空间场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呼吸。我抬手摸了摸空气，那层看不见的膜正稳稳地裹着整颗星球，温顺得像个听话的小狗。刚才那一撞，连个涟漪都没留下。
萧临渊坐在龙纹椅上，闭着眼，剑横在膝，一动不动。她这姿势从回来就没变过，仿佛坐的不是椅子，是庙里的神龛。要不是偶尔眼皮跳一下，我都怀疑她睡着了。
“陛下，”我戳了戳她的肩，“您要是困了可以去补个觉，咱这还没出发呢。”
她睁眼，星云似的瞳孔转了半圈：“朕在调息。”
“哦，修仙模式启动。”我收回手，嘀咕，“下次能不能别用眼神看人，跟被外星人扫描似的。”
她没理我，重新闭眼。
阿尔法浮在半空，全身接口亮蓝光，数据流哗哗地刷。它突然开口：“量子打印机第三次试运行，目标：曲速引擎核心组件。”
我精神一振：“成了？”
“复制完成度98.7%，但能量回路方向错位，模拟点火时引发微型爆炸，墨非被掀翻在地，帽子飞了。”
我笑出声：“他没事吧？”
“据称‘科学需要牺牲’，目前已重新站起，正在调试第四次参数。”
我摇摇头，走向全息台。投影刚亮，就看见墨非顶着俩黑眼圈站在一堆零件中间，手里举着个齿轮，嘴里还叼着螺丝。他身后，一台通体银白的机器正缓缓展开结构，像一朵金属花在开苞。
“这就是量子打印机？”我问。
“对！”他嗓门大得震耳朵，“只要我能看见，就能复制！昨天我复制了个茶杯，今天就能复制战舰发动机！明天——我要复制太阳！”
“你先别复制恒星，”我赶紧拦，“先把外星能量核心搞定，咱们跃迁靠它供能。”
他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不过……这玩意儿光看外形不够，里面的能量是怎么跑的，我看不见啊。”
我愣住。
确实，视觉复制有盲区。就像画画能画出汽车，但画不出油怎么烧、电怎么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那里还留着被剑刺过的热感。龙气残留还在，微微发烫。
“阿尔法，把上次失败的核心样本调出来。”
样本投影浮现，一团扭曲的金属结构，内部能量路径断断续续。
我伸手按进投影，调动体内那丝龙气波动，轻轻一扫。
瞬间，一道金色细线从核心深处浮现，像血管一样盘绕一圈，又消失。
“找到了。”我说，“它不是静态的，能量是单向流动的，咱们复制的时候，把它当成死物了。”
“所以得让它‘活’起来。”阿尔法接话。
“贝塔！”我扭头，“去外星数据库残片里扒十种主流文明的能量回路模型，要动态运行的那种，导入打印机当模板！”
“收到！”贝塔尾巴一甩，原地蹦高，“这叫‘抄作业还得懂原理’！”
半小时后，第五次试运行开始。
打印机嗡鸣，银光流转，一块完整的外星能量核心缓缓成型，表面泛着淡蓝脉冲光。
“点火测试。”
“轰”一声闷响，核心稳定运转，没有爆炸。
“成功了？”我瞪眼。
“能量输出稳定，流向正确，效率达到原型92%。”阿尔法宣布，“量子打印机正式进入实用阶段。”
我一拳头砸在操作台上：“好！从现在起，咱们不是造装备，是印装备！”
正说着，通讯接入，卫青锋的脸出现在全息屏上。他穿着新式龙气护甲，头盔掀开一半，脸上全是汗。
“林大人，训练舱第十七轮测试结束，大部分骑士仍无法在失重中凝聚护甲。”
“问题在哪？”
“他们能运气，但抓不住‘点’。真空里没参照物，龙气散得快。”
我皱眉。这玩意儿又不是Wi-Fi信号，想连就连。
我转头看向萧临渊：“陛下，您上次教他们‘共鸣’那招，还能再来一遍不？”
她睁开眼，起身，一句话没说，直接走向隔壁模拟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