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像被高压锅压着,闷得喘不过气。我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复制空间还在嗡嗡震,像是有人拿电钻在我脑子里打洞。
“别吵。”我咬牙,“我不是你的插口,是操作员。”
阿尔法立刻接上能量导管,蓝光顺着金属臂流进地底冷却阵列,那股要把我撕开的拉扯感总算退了点。
贝塔缩在角落,爪子死死抠着桌腿:“主人,你刚才脸都绿了,比御膳房剩菜汤还难看。”
“有空吐槽不如去查信号源。”我撑着桌子站起来,指尖还在抖。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撞开。
卫青锋一身铠甲冲进来,肩甲上结着冰碴,声音炸得整个密室一颤:“敌军破关!北漠和瀛洲联手,三十万大军压境,长城三道防线全塌了!”
我没说话,转头看向萧临渊。
她已经站起身,披风一甩,眼神冷得能冻住整条江河:“工部归你调遣,兵器、铁料、人手,随你划。”
我深吸一口气:“我要造车——能跑、能打、能炸的那种。”
“叫它铁兽。”她说,“现在就开始。”
***
校场半夜亮如白昼。
三十辆战车骨架立在雪地里,像一群没肉的骷髅。我蹲在第一台旁边,盯着蒸汽机核心发愣。
图纸是签到来的,LV5完美复制,理论上没问题。可前三台试车全炸了,传动轴直接崩成麻花。
“铸铁不行。”我伸手摸了摸断裂口,“撑不住高压脉冲。”
阿尔法扫描完数据,报出一串参数:“建议提升材料屈服强度,加入铬元素增强抗疲劳性能。”
“说得轻巧,”我翻白眼,“咱们这儿又没有不锈钢厂。”
“但有废兵器堆。”他转向一堆缴获的刀剑残片,“磁选分离可行。”
我眼前一亮:“你会炼钢?”
“我会算怎么省事。”他冷冷道。
接下来三个时辰,我和阿尔法泡在熔炉边,挑碳、控温、淬火,忙得像个包工头。贝塔也没闲着,偷偷溜进兵部武库,顶着一张伪造批文,指挥运输队把零件一车车往外搬。
“这年头当个奸细还得会写字。”他回来时爪子上沾着墨汁,“我编了个‘紧急军需调度令’,盖了八个章,守库老头看都没看就放行了。”
“你以后改名叫‘贝公章’算了。”我一边说一边把手贴上第一台蒸汽机核心。
蓝光一闪。
复制启动。
一台、两台、五台……整整三十套动力组,从我掌心流淌出来,像流水线上的罐头。每完成一组,机械臂自动组装,螺栓拧紧,管线接通,动作利落得不像手工。
天快亮时,最后一辆战车发出低沉的轰鸣。
我拍了拍滚烫的装甲板:“兄弟们,该上场了。”
***
前线战报像雪片一样飞来。
敌军先锋已攻陷雁门关,正在架设投石机,准备火烧幽州城。守将传信说,若再无援军,便只能引水淹城,与敌同葬。
我站在指挥帐里,盯着沙盘,手指一点:“启动自动驾驶,路线预设为‘穿山道—断龙坡—伏虎岭’,速度拉满,拦不住就撞。”
贝塔跳上通讯台:“主人,要不要加个语音警告?比如‘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闭嘴,打仗不是拍电影。”我按下激活键。
三十辆战车同时咆哮,履带碾碎积雪,轰隆隆驶出京畿,直扑前线。
阿尔法实时监控地形数据:“预计抵达时间四十七分钟,敌军尚未察觉侧翼山道可通过重型单位。”
我靠在椅背上,等消息。
一分钟像一个小时。
直到贝塔突然尖叫:“到了!卫将军的骑兵已经开始诱敌!”
***
画面切到战场。
风雪漫天,平原上黑压压一片敌军,正推着云梯往残破的城墙下冲。卫青锋带着轻骑在阵前来回挑衅,箭雨追着他屁股飞。
忽然,远处山道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敌军抬头。
只见三十辆披着重甲的战车从陡坡俯冲而下,蒸汽喷口喷出白雾,像一群从地狱爬出来的钢铁猛兽。
“那是什么?!”有将领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