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要是觉得火枪是妖术,不如亲自去北境试试?三百人轮射,一轮六十秒,保证让您亲身体验什么叫‘天谴’。”
底下一片死寂。
有个年轻官员忍不住问:“你……你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人少死,还能打赢。你们呢?除了跪着喊妖术,还会啥?”
萧临渊坐回龙椅,指尖点了点扶手:“此事到此为止。林妙所献火器,乃护国利器,今后工部全力配合改良。谁再提‘妖术’二字,以动摇军心论处。”
周谨严瘫在地上,被人扶着往外拖,嘴里还在嘟囔:“乱了……全都乱了……祖制不可违……”
我看他那样子,忽然想起昨天那个断臂少年咬着剪刀哭的模样。
我走到殿前,对着他的背影说:“老大人,您知道前线那些孩子是怎么死的吗?不是死在马上,是死在你们念的‘祖制’里。一刀砍下来,胳膊断了,疼得叫爹喊娘,可没人给他们止血,因为‘医者不近战阵’;箭插进胸口,活活憋死,因为‘伤兵不得入营帐’。这些规矩,您背得很熟吧?”
他没回头,肩膀抖了一下。
我转身看向萧临渊,眨了眨眼:“陛下,下次打仗,要不要我也给您复制一套盔甲?保准轻便防刺,还能防水。”
她嘴角抽了抽,强行绷住:“不必。朕信你一次,是因你打了胜仗。再有下次,别指望还能站着说话。”
“明白。”我摆摆手,“不过您要是哪天想吃巧克力,记得提前说,我空间存货不多了。”
她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大殿里气氛松了下来,有人偷偷笑,也有人大臣一脸便秘相。我知道这事儿没完,周谨严倒了,还会有下一个老古董跳出来骂我祸国。
但我不怕。
我走出大殿时,夕阳正好照在台阶上。贝塔从梁上跳下来,趴我肩上小声说:“姐姐,我把周老头摔倒时的动静录下来了,配个‘咚’字特效,发宫女群里肯定爆火。”
“发你祖宗。”我捏它后颈把它塞回空间。
阿尔法则默默跟上来,低声汇报:“宫外发现三辆可疑马车,标记为镇国公府所属,正在撤离人员。”
我哦了一声:“让他们走。走得越远越好。”
刚走到廊下,福安追上来,递给我一块玉牌:“陛下赏的,说是……出入禁宫免查。”
我接过来一看,正面刻着“林”字,背面一行小字:“别总想着偷懒,火枪射速还能提。”
我乐了。
这女人,嘴硬心软。
正要把玉牌收起来,忽然听见远处一声闷响。
抬头看去,御花园方向腾起一小团黑烟,隐约还有人在喊“着火了”。
我眯眼看了会儿,没动。
贝塔在空间里嘿嘿笑:“姐姐,我只是让一个小灯笼掉进了周大人书房……顺带烧了他写了一半的《驱妖奏疏》。”
我叹了口气:“下次换个文雅点的方式。”
“比如?”它问。
“比如让他家马桶自己长腿跑进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