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刺客都被制住,一个被阿尔法压着,另一个抱着头蜷在地上哼哼。
我披衣下床,手里还攥着那警报器,摇了摇:“听见没?这就是高科技防身装备,比什么符咒都管用。”
带队将领认出我,连忙抱拳:“林姑娘受惊了!”
我没答话,目光落在被按住的那个刺客脸上。他嘴角渗出一丝黑血,手腕内侧隐约有斑驳纹路。
“等等。”我上前一步,“别急着拖走。”
这时,门外传来沉稳脚步声。
萧临渊到了。
她依旧披着玄色大氅,发髻略乱,显然是刚从寝宫赶来。眼神冷得像冰,扫过地上两人,最后停在我身上。
“又是你这儿出事。”
我耸肩:“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刺客专挑我住的地方当靶场。”
她没理我,挥手示意侍卫把人带走。
“慢着!”我跨前一步拦在中间,“这两个人不对劲。你看他嘴角,还有手腕上的斑。”
她皱眉:“什么意思?”
我从空间取出麻醉剂喷雾的空瓶:“我刚才用这个控制了他的呼吸,但他体内已经有中毒迹象。这不是普通的杀手,是被人种了蛊的傀儡。”
她眸子一沉:“蛊?”
“北漠萨满教的‘青鳞蛇蛊’。”我蹲下身,扒开刺客袖口,露出那片泛着暗青色的皮肤,“这种蛊虫会寄生在宿主体内,操控神志,执行命令。一旦任务失败,就会自毁神经,三日内全身溃烂而死。”
她蹲下来,仔细查看那斑纹,指尖轻轻碰了碰。
“你能确定?”
“我能治。”我说,“只要不让蛊虫彻底发作,就能保住他性命,问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问:“你怎么会懂这些?”
我站起身,拍拍手:“现代医学课上讲过类似案例。再说,我好歹也是能掏出喷雾、警报器、还能让猫狗替我干活的人,你觉得我会不懂点偏门知识?”
她没笑,但眼角细微地松了一下。
“准。”她终于开口,“你负责看住他,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放心。”我拍拍胸脯,“死不了,顶多掉点头发。”
她起身要走,忽然顿住,回头看了眼桌上那盘还没动过的点心。
“福安送的?”
“嗯。”
她沉默两秒,抬手:“撤了。”
侍卫上前端走点心盘子,连碟带糕一起封进木盒。
她这才转身离去,大氅在风里一扬,背影挺直。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警报器。
摇了摇。
“呜——”
声音划破夜空,惊飞一群夜鸟。
贝塔从梁上跳下来,歪头看我:“主人,你说她刚刚是不是……信你了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吧。”我收起警报器,“不过她要是再把我关在这种地方,下次我就在她早膳里放辣椒粉。”
阿尔法默默走到墙角,开始检查外壳是否有损伤。
我走回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昏迷刺客的额头。
烫得厉害。
“蛊毒已经开始侵蚀神经系统了。”我低声说,“得赶紧用药。”
我打开急救药箱,翻出抗组胺针剂和生理盐水,正要动手,忽然注意到刺客脖颈处有一道细小疤痕。
不是刀伤。
是针孔。
而且排列成特定图案——三个点,呈三角形。
我瞳孔一缩。
这标记……
我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