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点头：“有可能。初代女帝留下的铭文是你名字的图标，而你一碰星盘就被激活。这不是巧合。”
我越听越玄：“等等，你是说……我穿越是因为有人安排好了？我不是倒霉穿书，我是被派来的？”
“更像是被选中的。”她语气平静，“而我，只是刚好站在这条线上的另一个人。”
我干笑两声：“所以咱俩现在是千年棋局里的棋子？还是下棋的人？”
她没答，只是低头看我们还握在一起的手。
“松开啊。”我抽了抽，“别搞得像情侣牵手仪式。”
她这才放开，顺手把剑插回鞘里。
星盘表面的青光还没散，一圈圈缓缓流动，像在等待下一步指令。
“刚才那艘战舰呢？”我抬头看天。
裂缝还在，但外面那艘破船不见了。
“撤了？”我问。
阿尔法回应：“不，它隐身了。能量读数仍在，距离未变。”
贝塔跳下来，爪子敲了敲星盘边缘：“妙姐，我发现个事。刚才回溯结束前，星盘偷偷传了段数据给我。”
“什么内容？”
“只有一个词——‘锚点已定位’。”
我皱眉：“什么意思？”
“不知道。”它摇头，“但它标记了坐标。不在地球，也不在太阳系。”
我转头看萧临渊：“你听懂了吗？”
她盯着星盘，忽然蹲下，手指抚过一道裂痕：“这里……以前没有。”
我凑过去看。青铜盘面上有一道细缝，像是最近才出现的，位置正好在代表现代的那一圈年轮上。
“有人动过它。”她说，“在我们之前。”
“谁？”
“不知道。”她站起来，“但能打开星盘的人，只有两种：皇族血脉，或持有‘妙’字信物者。”
我愣住：“你是说……还有另一个我？”
她没说话。
风刮过来，吹得衣角啪啪响。
远处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禁军巡逻队快到了。但我们谁都没动。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果真有“火种计划”，那我不一定是第一个被送回来的。也可能……我是最后一个。
“刚才那段影像。”我忽然说，“她启动自毁程序前，看了眼天花板。”
“嗯。”
“那不是普通的顶棚。”我回忆，“上面有通风口，形状很特别，像是……某种接收装置。”
“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想。”我盯着星盘，“她是不是也在等信号？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她眼神一沉：“你是说，她也是被人引导的？”
“不然呢？”我摊手，“一个现代人凭空出现在唐朝，造蒸汽机甲，还留下预言，最后把自己埋了——这剧本熟不熟悉？”
她看着我：“你现在就是在做同样的事。”
我笑不出来：“所以我到底是原创角色，还是复刻版？”
她伸手按在星盘上，声音很轻：“也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你。”
我哼了声：“那你可得记好了，我是被迫营业的。”
她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忍住了。
星盘忽然轻轻震了一下。
我们同时低头。
表面青光流转，慢慢拼出一行字：
“认证完成”
“载体绑定：萧临渊、林妙”
“协议层级解锁：Ⅲ”
“新任务发布：守护锚点，等待回应”
我看完直翻白眼：“又来？能不能让我歇两天？”
她却已经转身面向太庙大门：“不能。”
“为什么？”
“因为。”她抬头看天，“他们已经开始回应了。”
天空中，那道裂缝深处，一点红光亮起。
像是一颗星星，突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