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塞西莉亚眼底闪过惊喜，转头看向斯内普，语气难掩雀跃。
“教授，我做到了！”
斯内普站在原地，黑色长袍在地下教室的冷空气中纹丝不动。他的目光扫过假人，又落回塞西莉亚身上，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动。
“还算合格。进阶版除你武器的关键在于锁定魔法核心，你刚才的瞄准很准，没有浪费魔力。”
“多亏了您的指导！”
塞西莉亚快步走到他面前，棕绿相间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碎光。
“从抗毒剂到黑魔法防御魔咒，您教了我这么多实用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她心里满是感激，想起之前每次感谢斯内普时的举动，便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想像往常一样吻一下他的脸颊。
可就在她的唇即将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时，斯内普突然微微后退了一步。
这一下猝不及防，塞西莉亚收不住力道，唇瓣恰好撞上了他的嘴角。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两人同时僵住。
塞西莉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脸颊“唰”地红透，像被烈火灼烧般滚烫。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微凉的唇瓣，以及彼此交织的、带着苦艾草气息的呼吸。
“对、对不起！教授！”
她猛地后退一步，双手慌乱地摆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感谢您，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您别误会！”
她低着头，不敢看斯内普的眼睛，手指紧紧攥着粉色外衫的衣角，连耳根都红透了。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撞碎肋骨冲出来，脑子里全是刚才的意外，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斯内普也愣了片刻，墨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抬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刚才被吻到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没有发怒，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冷言讥讽。地下教室里只剩下塞西莉亚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飘进来的雪花簌簌声。
塞西莉亚实在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沉默，连忙转身想逃：“教授，我、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向您请教……”
“等等。”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质感。
他伸手，精准地扣住了塞西莉亚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却不轻，让她无法再往前挪动半步。
塞西莉亚的身体瞬间绷紧，停下脚步，依旧不敢回头，声音细若蚊蚋。
“教授，您还有事吗？”
斯内普看着她泛红的耳廓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开口。
“莉亚，这条裙子，这外衫，以及高跟鞋，很适合你。”
塞西莉亚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她以为会迎来一顿斥责，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句突如其来的夸赞。
斯内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了往日的冰冷锐利，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
粉色的外衫衬得她肌肤莹白，红色高跟鞋勾勒出纤细的脚踝，赫奇帕奇的校袍穿在她身上，既有学院的沉稳，又不失少女的娇俏。
斯内普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装扮确实很适合她，像冬日里悄然绽放的玫瑰，既娇艳又坚韧。
“教、教授？”塞西莉亚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斯内普松开她的手腕，眼神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平静，却依旧没有冷意。
“明天这个时间，你再过来。”
“啊？”塞西莉亚没反应过来，“明天还要学习新的魔咒吗？”
“不是。”斯内普摇摇头，目光转向办公桌的抽屉，“我有礼物给你。”
“礼物？”
塞西莉亚瞪大了眼睛，心里的羞耻和慌乱瞬间被惊讶取代。
她实在想不通，斯内普教授竟然要送她礼物，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意外之后。
“嗯。”斯内普应了一声，语气依旧平淡。
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是适合搭配你这身装扮的东西，也能在魔法实践中用到。”
塞西莉亚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她看着斯内普依旧冰冷的侧脸，却觉得那双墨黑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
“谢谢教授！”
她深深鞠了一躬，声音真诚而响亮，刚才的尴尬和慌乱消散了大半，只剩下纯粹的感激。
“您不仅教我知识，还送我礼物，我、我真的很感谢您！”
斯内普看着她虔诚的样子，眼底的复杂又深了几分。他挥了挥手，语气恢复了些许冷硬。
“好了，回去吧。记得明天准时来，不要迟到。”
“是！我一定准时到！”
塞西莉亚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确认斯内普没有其他吩咐后，才转身快步走出了地下教室。
走出地下教室的那一刻，塞西莉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刚才的意外吻让她羞耻不已，但斯内普教授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发怒，反而夸赞了她的装扮，还要送她礼物。
“斯内普教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塞西莉亚喃喃自语。
她一直知道斯内普教授外表严厉，内心却并非冷漠无情。从他同意用稀有材料开展魔药实践。
到耐心教她黑魔法防御魔咒，再到这次的意外后的反应，都让她觉得，这位总是板着脸的教授，其实有着一颗温柔细腻的心，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塞西莉亚沿着走廊快步走向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路上遇到了几个同学，看到她泛红的脸颊和有些慌乱的脚步。
都好奇地看了她几眼，但她都没心思理会，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场景和斯内普教授的话。
“礼物会是什么呢？”她忍不住猜测，“适合搭配我的装扮，还能在魔法实践中用到……难道是魔杖配件？还是魔法饰品？”